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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烟,被友人强压住,只得嗤笑道:“我只怕诗作落在你手,被改到面目全非无处辩驳。”
“这倒是真的。”刘拂摸摸下巴,苦恼道,“我誊到李兄大作时,定会忍不住改了又改,只是这五十六字之师,实在不敢当。”
她面色正经非常,像是真的为此烦恼忧心。
李迅气急:“还请小宋先生见证,学生要与这小子比上一比!”
“李兄!”
“唉!李兄切莫冲动!”
旁观的书生本是看得有趣,此时不论是为李迅还是刘拂,都得出言拦上一拦。
先不说刘拂小小年纪绝无胜算,光李迅以小欺大,就足以引为笑谈。这场比试,对两人都没有丁点儿好处。
见李迅似有偃旗息鼓之意,刘拂挑眉,加了把火:“李兄年长于我,他既开口,小弟也不好推辞。”她对着小宋先生一揖,“还请先生出题。”
前世金榜题名大魁天下后,同榜读书人多说她沽名钓誉,凭借帝宠才能得中状元。也有不少人心怀不忿,借故在各色诗会集会上向她邀约比试。
只是那结果……刘拂直起身,朗笑中满是怀念。
自她二十三岁起,就再没诗会愿意邀她了。
难得重来一次,又有这么个傻子直冲上来,又怎能放过?
刘拂想,她虽说好了今日不作诗,但也有别的法子一解技痒——平日自己修习是一回事,但在人前大出风头,狠狠压住那眼比天高的无知庸碌,则是另一种快意。
她又郑重道:“先生,请出题。”
宋和看着面前二人,很是头疼了一番。
不论如何,李迅以大欺小的名头都要坐定。他看得出对方已有些悔意,但此时骑虎难下,再难推脱。他虽不喜李迅出言不逊,可既被称一声“先生”,就不能太有失偏颇。
琴棋书画诗词曲赋,即便仰赖天赋,在经年的积累练习下也会有很大的不同。李迅年长刘拂六七岁,选哪样都占着先机。
不止坐实了他欺人,也难免让那小小少年受到打击……
他微叹口气,将两人招至身前问询。
那边谢显抱着手炉,撞了撞徐思年:“松风兄,你不阻上一阻?”
阻什么呢?又有谁能阻鹏抟九天。
徐思年淡笑道:“让她撒撒酒疯,好过一会酒气上头闹头痛。”
听出徐思年话中满满的信任,谢显微愣:“听你的意思,是觉得阿拂会赢?”
徐思年蹙眉:“你二人今日不过初见,言行间还是要客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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