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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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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血气不足,看起来很是单薄。

  十足十的病秧子。

  将手中暖炉向对方递了递,刘拂轻声道:“显兄手中的凉了吧?不如先用我的。”

  徐思年顾不得喝醋,大惊失色,一手拉着刘拂,一手推着谢显的肩膀,将人扯进园中。又扭头吩咐大松口气的谢家小厮,务必好好迎客仔细解释,万不可叫哪怕一人觉得被怠慢了。

  及至三人坐进点好炭盆的屋中,见谢显的脸色缓过来些,徐思年才松了口气,开始斥责他不顾身体。

  谢显无奈苦笑,只得连连认错:“松风兄勿恼,小弟近来身体大安,赏赏雪也无妨的。”

  两人的模样,像极了唠叨的奶嬷嬷与被唠叨的小娃娃,喝茶吃点心的刘拂闻言偷笑。

  “今日来客无一个是不通情理的,你又何必磋磨自己的身体!”徐思年喝了口茶,接着训道,“若非阿拂看出你身体不适,你还要站上多久?……咦,阿拂,你怎知他手炉凉了?”

  徐思年与谢显两人目光同时转向刘拂。

  被两双充满了好奇的眼睛注视着,刘拂放下茶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两旁积雪与地面厚薄不同,想是显兄在门前迎客,下人不好再次打扫。推一推时间,也可知道手炉冷暖热了。”

  “至于是怎么看出显兄怯冷的……”刘拂莞尔一笑,“松风兄策马而来,脸色都要比你此时好。”

  谢显尴尬一笑,拱手求饶。

  两人间的生疏,在这一言一笑中消失无存。

  谢显不知她身份还罢,徐思年未怀疑她提出换手炉是有意讨好,让刘拂很是欣慰。

  她也确实不是为了这个。

  谢家大公子三公子后来均是三品京官,只有这二公子了无音讯。要是她猜的没错,面前的谢二公子谢显,就是谢家那个在春闱上撑不过春寒而夭折的可怜人。

  不论能否结个善缘,但凡可以救人一命,也是为自己积福报。刘拂原来日日抄经只为练字,从不信满天神佛能救人于苦难,直到有了这遭新生,才不得不信“人在做天在看”了。

  再一杯热茶下肚,就有小厮敲门禀报,说约定的时间将至,主人家也该出门迎客。

  客人快来了,宋家人也该来了。

  也不知今日诗会,谁能挣到魁首。

  打开房门,被扑面的冰雪一激,被炭炉烤得昏昏欲睡的神智也清醒许多。

  刘拂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望着不远处凛凛的红梅,长舒一口气。她趁着谢显不注意,偷偷拉了拉身前徐思年的袖子,在他回头时露出得意的笑脸。

  有一个好的开端,今日定会顺遂——

  可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文人的地方就有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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