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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难受吗?”他问。
“有一点,应该要去医院看看了。”
桑暖想把温度计拿过来,但是解宴没有给。
“病人应该乖一点。”他坐下来,将温度计插、在她的胳膊下。
“医生快来了,再稍微等一会儿。”
桑暖迷惑地眨眼。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医生是解宴的家庭医生。慈眉善目的老人,他检查得细致,检查过后,他站起来,对他们说:“有一点低烧,没有多大的问题,可能因为抵抗力太差,才反反复复。”
他对桑暖温和地笑笑:“休息几天就好了。”
桑暖也回以一个微笑:“我还以为要挂盐水,是不是这样会好快一点?”
医生的眉皱起来,老人家的眉间因此有一道深深的褶皱。
“我不建议挂盐水,国人的思想里,感冒发烧只要一挂盐水就能痊愈,可挂盐水对身体也有危害。”
大约老人都爱唠叨,医生絮絮了很久,直到时间有点长了,解宴才送他出去。
回来时,桑暖坐在床上,又有点昏昏欲睡。可能生病的人都喜欢睡觉。
“药吃了再睡好吗?”解宴轻声地哄她,桑暖攥着被子,轻轻点头。
他把热水与药拿进来,透明的玻璃杯里,水在徐徐冒出热气,杯子没有把手,按理说,这样直接接触会觉得烫,但是解宴没有一丝被烫到的感觉,以至于桑暖怀疑,这热水其实并不烫。
“杨医生的医术精湛,但是或许因为以前做过大学老师,稍微爱说教了一点。”
解宴将水和药片放到床头柜上,问桑暖是不是觉得有点烦。
桑暖摇头:“没有,我倒是觉得很亲切,我高中时的班主任,也像杨医生一样。”
桑暖高中时的班主任虽然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大学生,但是却生了一副事事担心的心肠,学生的任何事情都放在心上。听到杨医生以前是大学老师时,桑暖有点好奇起来,她问解宴:“那杨医生,是为什么做了你们的家庭医生了呢?”
解宴垂着眼,专注地在看温度计上的温度,还是没有恢复到正常的体温。闻言他只是掀起了一点眼皮,平淡地说了一句:“因为他有一个好赌的儿子。”
桑暖明白过来,对于赌博来说,大学教授的薪水甚至可以称得上清贫。由此可见,私人家庭医生的报酬是有多丰厚。
她可能毕生都请不起这样一个像杨医生一样的家庭医生。
解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花费太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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