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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陈烈话被一连串的敲门声打断。
砰砰作响,来人好像气势汹汹。
陈烈作势要去开门,被钟林东拦住:“我来开。”
陈烈只能看到钟林东沉了脸,他默默跟在身后,以防万一。
刚打开门,来人都没看清,陈烈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啪的一声,钟林东挨了对面人一巴掌。
又重又响。很快脸就红了,可见来人用了多少力气。
陈烈一下子又火了,也不管对面是一位妇人,他大声嚷嚷,脸上挂着凶狠,“你干嘛呢?打人是什么毛病。”
又去关心他钟哥,“你怎么不躲呢?”
陈烈挡在钟林东面前,指着面前身形单薄的妇人,也不管礼貌不礼貌:“你谁?”
那妇人根本不看他,直盯着钟林东,胸膛起伏不定,脸上充满了怒意。她听到问话,打量了一眼陈烈。
苍白的面容,瘦削的脸庞,本该是温柔的一张脸,眼里却挂满了讥讽。
对钟林东不平不淡的说:“你告诉他我是谁。我该不该打你,你该不该受着。”
陈烈都糊涂了,他看向钟林东,张张口,想说话,却听钟林东开口,声音很轻,掷地有声。“妈,你怎么来了?”
让人进屋,又让陈烈回去。陈烈还在犹豫,陈烈不想走,也觉得不能走。“钟哥,我去泡茶。”
邹静径直进屋站着,也不说话,脸上也不好。
钟林东没多余的心思管陈烈,他走近邹静旁边,想让她坐下来休息,他看出来她风尘仆仆的样子,从老家赶到这边,得一天的时间。
按照邹静的性格,估计饭也没吃。钟林东不在乎她什么反应,好在他中午蒸的饭多,还热着,给邹静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
“你先吃着,我再给你炒个菜。”
“不用。”邹静看也未看一眼,她直接道明来意,“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你弟弟今早上没了。”
钟林东身子一僵,停在原地。
陈烈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
邹静又从口袋里翻出来一张银行卡,放在餐桌上:“你的钱用不上了。”
她已经哭够了,眼睛又红又肿,实在没什么力气。她转过头看到钟林东,所有的怨恨和气愤一下全都涌过来,气不过。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钟林东面前,手一扬,结结实实的给了一巴掌。
“你欠你弟弟的,”邹静嗓子都哑了,“你害他丢了一条命。钟林东,这辈子你都还不清。”
钟林东眼底晦暗一片,沉默的受着她的怒气和恨意,沉默片刻,他问:“我今天回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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