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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像是被一个子弹射中了脊椎再穿透了腹腔那样，身体僵直着站在寒冷的月光里，良久良久才生硬地点点头：“是的，我知道。”

卡洛莱叹了一口气，克拉克这件事对她影响太大了，甚至让她对布鲁斯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开始沮丧着脸，再一次爬下床走近蝙蝠侠身边：“很抱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黑面具下的钴蓝双眼看向她，看向她凌乱的头发和带着红色吻痕的雪白肌肤。

“我只是需要一个能完完全全陪在我身边的人，布鲁斯，蝙蝠侠，我相信你肯定调查过我，你知道我的心理医生是怎么说的。”

是的，他知道，在她毛遂自荐要拯救杰森的时候，总是会有planB的蝙蝠侠就调查了她所有的资料，从现在的工作、住址、朋友，到从前上的学校、得的奖状、去的游学，再到她的家庭，她悲惨的、破碎的家庭。

她失去父母的年龄比布鲁斯那时还小，但她足够懂事了，懂事到她的父母会忽略掉她去照顾她病弱的弟弟，懂事到父母带着弟弟去看病时一个人呆在家里被绑架走，还能努力地自己逃出来，甚至在最后和父母说只是一场不幸的意外。

那天是她弟弟第一次去学校报道，父母担心着小男孩病弱的身体，让卡洛莱自己在家里等校车之后就送弟弟去学校，可那天校车还没来，噩耗却来了，那天路上太滑，又有没精神的司机，只不过几秒钟轮胎与地面剧烈的摩擦声，然后就是一声送走三个人的撞击。

卡洛莱就真的变成了一个人。

她被送去了舅舅家里，但舅舅也有自己的孩子，她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的亲戚，有地方住有饭吃就好了，她就这样孤零零地活着直到遇见克拉克。

光明之子，像是太阳一样温暖又善良，可他却又是大都会的守护神，又是拯救苦难的超级英雄，他要拯救世界的苦难，就注定拯救不了卡洛莱的。

超人始终不明白人性的贪婪和挣扎，但蝙蝠侠明白，布鲁斯可以是某一个人的，但蝙蝠侠却是整个哥谭的，他与超人，都无法完完全全地被一个人所拥有。

黑色披风被吹了起来，微微地蹭动着卡洛莱的腿侧，她被蝙蝠侠的阴影笼罩住，像是一头被凶猛野兽盯上的猎物，随时都要被更深更黑的阴影淹没吞噬。

卡洛莱有着这样的魅力，脆弱又独立，温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