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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歆听后笑着道了声谢,待那小兵走后,她才朝斛律须达的大帐走去。
她刚走到大帐外,便听到高长恭的声音,除此外还有一老者的声音,适才她只是一时情急没想太多,这会人已到了帐外,却拘谨着不好意思入内了,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段韶段太傅,也算的上是高长恭的恩师之一。
郑婉歆幼时在高府曾见过他,那年的木槿花开得正好,她见了心生欢喜便想去摘一朵下来,可是无奈她身量不够,高长恭当时也比她高不了多少,她眼珠子一转便想了个馊主意,高长恭听了以会摔跤为由一口拒绝,可她就是不死心,高长恭见她说得可怜便只得无奈答应了下来。
她人骑在高长恭肩头上,眼见好不容易就要触到那朵花了,却一时心急跌了下来,当时高长恭吓得脸色铁青,幸而段韶及时将她接住才没伤到筋骨。
段韶眉眼极是和蔼,得知她是为了摘花才会如此,便好心为她摘了一朵给她,这才转身去了。
时光一晃而过,眨眼间当年的段将军已过花甲之年,近年来段韶身体大不如前,前段日子因旧疾发作回家中修养了些时日,昨天高长恭他们一行到时并不见他人影,想来是今日一早才返回大营的。
大帐内,斛律须达道:“段大人,牛皮山守将王莽通敌叛国投靠周狗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若我们此刻还不出兵堵截,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些周狗吞并定阳不成?”
高长恭道:“斛律兄稍安勿躁,段大人自有安排,况且牛皮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行军作战讲究天时地利,王莽虽非大将之才,却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他为何要降?”
“这个?”斛律须达来回踱步,“可是这信函落笔却是王莽的字迹无疑,这又如何去说?前段时日的战况我曾亲书过去,他这小子连个信也没有回我?若不是心里有鬼,又是什么?”
王莽为人他也知晓,如若不是看到他亲笔所书他也觉不会相信。
高长恭又道:“周军对我大齐虎视眈眈多年,怎等重要的文书往来又岂会轻易落入他人之手?更何况周军这次派出的主将可是韦孝宽。”
斛律须达揶揄道:“韦孝宽又如何?”那韦孝宽成名于当年的玉璧之战,可是还不是在他父亲手上吃了败仗,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段韶道:“长恭说的没错,韦孝宽此人善于心计不可不防。”
斛律须达道:“段大人的意思是?”
段韶又道:“牛皮山按地势最多可保一个月,可是周军却等不了这么久,他们这么做并非只是想让我军中计这么简单,他们深知我军若得到这一消息,必然自乱阵脚派兵前往牛皮山,他们在山中盘踞多时,想来定是设下不少埋伏,而我军对王莽叛国深信不疑,届时自己人自相残杀,他们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攻入城中,柏谷一旦失守定阳也便如探囊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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