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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看花去。”
提铃
和辉宫的床幔是蓝色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倒挂在窗棱上的冰。
皇上睡得斯文,平躺着,双手放在锦被两边,和她保持着两个拳头的距离。赵水簪早早醒了,一动不动地躺到现在。
她身体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倦怠,大脑却无比清醒,像经过了一场大雨的洗礼。
帘幕轻动,传来了王公公的声音:“钦天监求见。”
钦天监主司星辰,善问吉凶,推演着国家的命运和帝王的生死。开战两年,这是他们第一次主动求见,胜负成败,是否已经写在了天上。
赵水簪动动手指,把他扰醒了。
“什么时辰了?”
“寅时。”
正是日夜交替,阴阳相冲的时候。他本不愿问卜,但命运来时,他揉着额角,淡淡笑了笑。
“传钦天监。”
端午过后,日子一天比一天热,皇宫内府将銮驾、皇史、列圣实录,列圣御制文集等诸多大函都搬了出来,在东门外晒着。
民间有效法他的,把经书、衣服、皮货、喜轿等也抬出来晒。
赵水簪觉得挺有意思的,以前在暗卫营的时候,他们也有个节,叫晒剑节,和天祝节差不多,都是在六月。
贾太医点上艾灸,笑道:“入伏以后天气炎热,人畜容易染病,所以妇女沐发,小儿沐浴和猫犬洗洁什么的,都是图个平安。”
他怕赵水簪疼,两指轻捻,一点一点扎了进去,可是赵水簪就像个没有感觉的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第二根针,他便用了三分力,第三根、第四根……一根比一根重,要是放在皇后身上,只怕已经哭了,她却始终一副淡淡的表情,仿佛冰肌玉骨,真的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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