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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事者还数起了马车顶上的华盖,那个黄色和紫色顶子的,里面坐着皇后和大皇子,后面紧紧跟着辆小的,是襁褓中的二皇子和他的三位乳母。皇后还没从诞育皇子中缓过来,下肢虚浮,比原来胖了三圈,这几日只喝粥,不吃甜食和米饭,想快点减减重量。她白皙的脸蛋微微发红,不是因为敷了尚宫局新做的鸭蛋粉胭脂,而是不知对什么过了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疹子,痒得厉害。她听见二皇子的哭声,心焦道:“快抱过来给我看看,整天一直哭。”
乳母忙说:“父子连心,怕是皇上想他了,他也想念自己的父皇。”
嗯,赵水簪那个贱人再怎样魅惑主上,终究没有孩子傍身,皇后听完这话,心情舒畅了不少,低头扒开黄色的软缎棉被说:“皇儿乖,等战事过去,我们就回来了。”她突然想到沈昭仪,那个大肚子的妃子,皱眉道:“路上颠簸,让沈昭仪当心些,她若是嫌轿辇狭小,大可以坐到本宫的车上来。本宫这里人多,服侍得了她。”
乳母陪笑道:“妇人产子,九死一生,临到产期,沈昭仪本该在自己宫里养着,偏摊上了这样的事,看来也是个福薄的,要把孩子生路上了。虽然娘娘带着医官随行,但也保不齐缺医少药,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真是…… ……”她惋惜地搓着手,仿佛沈昭仪和她的孩子已经死在了路上,皇后听出了她的画外之音,皱眉道:“胡说八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家一脉,将来是我儿的左膀右臂,怎么会福薄呢。”
“是是是。”乳母马屁拍到马腿上,忙悻悻地住了嘴。
皇上不与他们一同南幸,对着西角楼出神,今日风大,黄色的帐幔打着卷儿,拍打在他的常服九龙冠上。想想自己真是无用,好好的北方江山,转眼已是一片焦土,自己治下的南京亦不再安全,逼的整个宗室都迁往南方。
“陛下,当心有风。”赵水簪从王公公手里接过锦绒金丝披风,小心地搭在他肩上,劝解道:“ 等过几日战事平息,她们便回来了。”
“是吗?”
战事什么时候可以平息?斥候来报,燕王的轻骑部队已经绕过徐州,还有几天便打到南京了。现在他手里还有二十万人,分散在北方各城,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围堵北军。檀木手珠在他手心里“咯咯”作响,赵水簪轻轻握住他的手,一丝一丝,分开手指,把手珠“救”了出来,她被烈日灼得睁不开眼睛,微微眯着,垂下浓密的睫毛。
“不是还有臣妾吗,臣妾至死都会陪着陛下。”
皇上的目光扫过她的睫毛,心头一热,也握住了她的指尖。他知道这句话是真心的,因为赵水簪身为暗卫,一定会守到最后一刻。他指尖渐渐松了,“嗯”了一声,负手穿过竹轩阁的回廊,准备去谨身殿处理一些政务,见赵水簪一直跟着他,淡然道:“没事,今日应该用不到你。”
“是。”赵水簪止步花廊,对护卫里的寒栖使了个眼色,让他当心些,如今战事焦灼,刺客战也是一种常见的手法。
皇后走时,给后宫留了十来个美艳的侍女,分别侍奉在书房和谨慎殿之类皇上常去的地方,她一向不喜欢妖娆的女子,可是只要能让赵水簪不痛快,她就十分痛快。其中有一个叫宣好的,名字十分吉利,很得皇后赏识,被放在了寝殿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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