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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昭仪打量着园子,脸红道:“这么近……以后皇上去我那里坐时,恐怕要吵着姐姐了。”

  “听不见,我睡得早。”

  沈昭仪有了身子,虽不明显,却十分矜贵,习惯性地捧着小腹。

  秋天时节,皇后诞下第二个皇子,一时风光无二,不把赵水簪放在眼里,只盯着沈昭仪这个小狐媚子。

  水簪乐得清净,和辉宫挺好的,虽然没有花厅,没有铺满绸缎的幔帐,但花间有一个小石桌,刚好映在斜阳里。

  赵水簪坐在石桌旁看话本。

  讲的是一个相公想纳妾,却不好意思跟妻子说,便小心翼翼地捧了一个西瓜,说:“我想切,我想切一切!”

  赵水簪抱臂道:“好冷的故事。”

  夕阳余晖将尽,又是清冷的一夜。她将没看完的话本子抱回屋里,打算读一晚上。皇上大概又在沈昭仪那里,嗯……

  赵水簪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潇洒了,一点也不清灵了,在她和皇上的关系中,自己一度是强势的那方,让他苦苦追求,求而不得,现在被他拿了一个错处,情形竟然反过来了,换她成天寂寞宫花,闲坐揣摩着他的心思。

  赵水簪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一抬头,忽见皇上穿着白色的渎衣,在她身边看书。

  烛光灰暗,他颇为吃力地皱着眉。

  水簪忙爬起来,要帮他点烛。

  “不用了。”他合上书,揉着眉心说:“你这话本也太难看了,哪有人能在二十岁之前中状元的,而且中了状元第一件事不是娶亲,应该是谢恩才对。”

  “陛下……”

  水簪以为自己被打入了冷宫,没想到他又来了,靠着他的肩,柔声说:“臣妾不知陛下驾临,失礼了。”

  “嗯,”他淡淡一笑,转而又恢复到早晨那种威严的神色,说:“你是不是觉得朕好脾气,又纵着你,就敢为所欲为。朕今日就跟你说明白,你是朕的淑妃,其次才是侍卫,只这一次,朕先记着。”

  朝阳宫的那张床,他是不会再要了。朝阳宫的那个人……他揽住水簪,抚摸着她的腰。

  水簪服气地说:“臣妾知错。”

  很快,她便感觉到了腰间的手指,眼波流转,像只小黄莺一样在他耳边婉转道:“痒……”

  “这是跟谁学的?齐首辅?”

  见他提及师长,水簪收起媚态,严肃地说:“不,是暗卫营里的女乐师父教我的。”

  “怎么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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