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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溪,为什么今天要一直黏着我?”他问。
林溪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程殊好像也不在意她的回答,他自顾自地说:“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
林溪溪有些愣怔,所以他是在二十岁那天的时候就彻底对这世界绝望了吗?
程殊拉过她的手,有些凉。
他喝多了,情绪看起来很低落:“我妈妈那天晚上刚给我过完生日,第二天我就拉着她上楼去看出轨的陆青康,然后她又崩溃了……”
他始终不愿意喊那样的人渣一句爸爸,但心念着程珐分给他的关心,哪怕只有一点。
“她爱陆青康胜过爱我,我爷爷爱她胜过爱我,我一直是不重要、被放弃的那个。”
“林溪溪,我好感谢你。”
感谢你一直偏爱自己,心疼自己,把他留在了人间。
醉酒状态下的程殊整个人都柔软很多,会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他在单元楼的路灯下停住脚步,笑得一如既往,浅淡又苦涩。
林溪溪踮脚吻在他蹙起的眉眼上,像是在抚平他的忧伤:“生日快乐呀,程殊,今天晚上一定要做个好梦呀!”
“嗯,晚安。”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容易满足,眼睛亮晶晶的。
林溪溪一直好奇,被世界抛弃的人,怎么眼神里还会有这样璀璨的星空。
干干净净不染世俗,善意又温柔,是二十岁重新活着的程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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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假期结束,两个人都如愿以偿进入了大学的校园。
他们开学那一天,王艳被收押归监,判处无期徒刑。起诉人是程锦华,罪名是蓄意谋杀。
林溪溪只感觉大快人心,程殊倒是没什么想法,他从拒绝程锦华给的继承人位子时就已经把他们全抛诸脑后,踢出了自己的世界。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和林溪溪待在一块,医学生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他却跑她的学校跑得比食堂还勤。
他靠大四那年发表的一篇举足轻重的SCI论文买了两人的订婚戒指,送走了他们唯一一个“孩子”——那只高龄老死的仓鼠。
程殊读博那年以探求LncRNA的胞内定位和荧光酶的报告实验震惊中外,跻身于一行医学专家之间,成为国内最年轻的临床研究学者之一。也终于凭借这样出色的能力,从林溪溪父母那成功把人娶了过来。
毕业后,程殊留在了北大担任教授职务。他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授课时,正好找人上台演示文稿,突然看向角落说:“那个长得最好看的女生,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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