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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闪过一丝狼狈和难堪,拿过她手上的笼子,看了几秒里面的东西:“你是因为它和我吵架?”
没等她回答,他突然把鼠笼拿高了点,手肘用力往地板上砸了下去!
“不要!“林溪溪睁大眼,没拦住他。
她看着木笼摔了个残乱不堪,那只仓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程殊脸上没一点情绪,好像做了件理所当然的事,地上的生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林溪溪震惊地往后退了几步,他怎么能这样?哪怕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生命,他也不能像个侩子手一样随意吧。
她联想到之前那些同学说他的话,奇奇怪怪又很冷血,不像个正常人。
程殊看着她后退的脚步,不解地轻笑出声:“对你来说,我已经成了危险的存在了吗?”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被她狠狠挣脱开。
今天第二次了,她在拒绝他的靠近。程殊有些疲惫地问:“你要和我分手吗?”
林溪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很难想象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到分手,更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时候他还能笑得云淡风轻。
她抑制不住哭腔:“是不是对你来说,很多事情都是可有可无的?”
那只仓鼠,和一厢情愿的她,所以在争吵过后都可以随意丢弃,他甚至没想过和解,没想过找到原因。
“别哭。”他抬手去擦她的眼泪,她的眼角含着水,艳丽又夺目,滚烫的液体在他的指腹间摩擦。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林溪溪泪眼婆娑看着他,转身跑了出去。
楼道里蹬蹬的脚步声,砸在他的心上。
程殊没有去追,他总是不会去追的,一直是别人丢下他。
他捂着胸口找出抽屉里的药,长期被王艳注射麻痹神经的药物,他的身体无可避免受到损害。那些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的夜里,他都是靠着安眠药入睡。
程泽希望能和他和睦相处,希望他能搬回程家大宅里去。可他不知道王艳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程泽那些悲天悯人的情怀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假惺惺的同情弱者而已。
就连外人都在拿他和程泽做赌注,兄弟俩到底谁能继承公司;集团里的程家那一边的董事暗暗联系他,不过是想控制一个傀儡掌权人;陆青康在两个儿子之间做着选择,反正不管是哪方得意,他都得利。
他一直是被选择的,被评判,被比较,做着恶人不好接近的角色,成为众人眼里不合群的人。
一束光线穿过半遮掩的窗帘,银白色的尘埃颗粒在阳光中浮动,像是悉悉作祟的小虫般令人生厌。
也许他真的不正常,最闪耀的那道光也离他而去了。
没有人教他怎么去爱一个人,他从他母亲那里学会的是偏执占有,从他父亲那里学会的是不择手段。他不喜欢看见程泽靠近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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