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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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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明白,刚才黎岸应该也是随手一推,无心之失。

  而且像他这么傲的人,能说出这番话,已经相当于道歉了。

  这样一来,她如果再坚持生气,反而显得矫情。

  她劝自己:南霁,人家可是金主,原先关照你这么多次,你难道都忘了吗?

  摔一跤怎么了?对待病人,就不能宽容大度一点吗?

  嗯,是该宽容大度一点。

  于是她别别扭扭地开口:“赔就不必了,我哪敢让您赔?不过得麻烦您载我一段,等会儿出了公墓,把我放在地铁站就行,我好回家。”

  “没那必要。”

  “……什么叫‘没那必要’啊?”

  黎岸撑着伞,随她一起往前走,他的语气很淡。

  “回别墅。”

  南霁莫名其妙:“您刚才不是说不用调酒了?”

  “今晚确实不用。”

  “啊?”

  “但我觉得,你刚才的提议也并无不可。”

  “哪个提议?”

  “煮碗面。”

  “……”

  这位爷的心思,果真很难猜。

  一阵冷风袭来,南霁听到黎岸再度咳嗽,她触碰到他风衣的衣摆,意识到他穿得实在太少了。

  她停住了脚步。

  黎岸也随之停下,他没说话,但望向她的疑惑眼神,显然是在等她给个解释。

  南霁略一犹豫,终是鼓起勇气摘下自己的围巾,双手递向他。

  “小黎总,感冒了就该多穿点。”

  想了想,她又着重补充了一句:“您放心,刚才我摔倒时没弄脏围巾,这我新洗的。”

  夜色将至,天边的最后一缕余晖落在她身上,她的睫毛落了雪,那双眼睛仿佛荡涤尘埃的星辰,充盈着不会陨落的光。

  黎岸凝视她良久,只觉胸腔里有一点火星,正在随风缓慢地燃起。

  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人,此刻竟然破天荒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或许是因为生病,又或许是因为……

  他的冷漠与理性,并不该用在这样的时刻。

  他将伞倾向她,而后略微弯下腰去,视线与她平齐。

  南霁怔然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让她帮他系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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