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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下来,不好不给许久不见的陈放一点面子,又担心傅之屿会不会因此吃醋,煎熬的心态感觉像在度秒如年,视线完全不能聚焦在牌面上。

  可棋牌参与者之一的段修言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十分怀疑两人都把气撒进牌里了,傅之屿出什么,陈放碰什么。更甚的是,明明有一个局面是两人一起赢他,傅之屿没让陈放赢,故意输了一局。

  剑拔弩张,你来我往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段修言雾里看花,越来越看不懂了,兴致失了大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困了,要不然我就提前结束吧,谁想玩儿谁继续。”

  见状,晏栖也从凳子上下来,垂头装困,晃着傅之屿的胳膊:“老公,我也困了。”

  傅之屿只有在她面前,神色才略微缓和:“现在回南都名区?”

  这个提议反正是正中晏栖下怀,她连忙点头:“好。”

  陈放一只脚蹬在凳子的横梁上,别有深意地问了句:“七七,你就没有别的要对我说?”

  “陈放哥,你误会了。”晏栖刚准备解释什么,就被傅之屿护在身后,他往后睨了眼:“我单独和陈放聊聊就是。”

  晏栖:???

  她怎么就不配参与这场谈话了?

  棋牌桌这边开始了清场,晏栖很明显地被告知这场对话她暂时参与不进去,闷声闷气地去了餐桌边上,还不知道会迎来什么后果。

  陈放是军人家庭出身,做事也是雷厉风行、不太计后果。他十八岁进入军校,后来的几年时间历练成为特勤中队队长,曾参与过数次反恐、解救人|质活动,并立下数次功劳,所以无论面对什么突发状况,性子上都比较能沉得住气。

  刚才那番和傅之屿明里暗里较劲儿,明显不太符合他的行事作风,想来也是一时心急所为。

  说来不巧,傅之屿和陈放当年也是一起打过篮球的“球友”。那时候的男孩子只要中午一放学,第一时间不是去吃饭,而是抱着个篮球开始酣畅淋漓的对决,久而久之,两人也算熟识。

  晏栖说喜欢傅之屿的时候,陈放也没少在中间当助攻。

  但大雨滂沱里,看着晏栖心灰意冷,麻木地缩成一团蹲地上时,陈放就知道是傅之屿的做法太过分了,后来干脆连“球友”都没得做。

  陈放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去过塞北边疆看黄土风沙,也参与过国际维和部队的支援活动,身上的伤疤不少,更比当年多了几分沧桑沉着。

  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傅之屿,语气算不得热情:“都说富贵养人,道理不假,你和高中相比变了很多。”

  “你也是。”傅之屿解了藏蓝色衬衫的领口扣子,眼底满是沉静:“但是陈放,我想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经历的才最清楚。”

  “你要是不喜欢七七,就没必要利用她。”陈放挑明了话题:“她不是任何人的棋子,晏家的、傅家的,这些纷争最好都离她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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