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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保镖就护着席灿一出来了。
少年戴着简单的黑色口罩,黑衣黑裤,只不过穿的卫衣是大一码的,他双手缩在袖子里,在保镖的拥护下还是像一只提线木偶,双眼失焦,任由着人潮拥挤。
“席灿一,能接受我们的采访简单说两句吗?”
“您之前对外界一直不提自己的身世,是什么难言之隐吗?”
“......”
叽叽喳喳的话语变成了耳朵里的气泡,席灿一觉得自己掉入了很深很深的海里。
妹妹闭上眼前,把她写好的信交到他手上,很轻的一张纸,却在那时间格外沉重。
这个世界他认为的唯一的亲人,也从此离开了自己。
病房里静悄悄,主治医师劝他节哀,他却半句话都听不进去,把脸埋进双手的遮挡里,读完信后哭到泣不成声。
网络暴力,他承受了这么多,再多添几道伤疤也无妨的,反正媒体也是需要他的新闻来博关注。
但是当有媒体想从懵懂病重的妹妹身上套新闻时,席灿一突然很想很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进来,他就缩在壳里谁也找不到......
看到席灿一钻进保姆车里,有的媒体还在卡车门时,晏栖转过身来:“小姨,不是说去吃饭吗?”
“算了,我没多少胃口,要不然我打个电话叫小傅来接你,不是说有个酒会吗,你们可以一起参加。”
晏栖呆在原地,一时半会儿没摸着小姨情绪转变的,不过她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从咨询室出来,小姨的情绪就一直不大高涨,她又是做晚辈的,哪怕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也是不太需要理由的,尤其是再接受了心理治疗那么长时间的小姨面前。
晏栖神色如常:“要不然我送您回家吧?”
“不用,我走几步路就到了。”
小姨心思不在她上面,晏栖尽职尽责地把人送到了小区楼下才打电话给安女士报备了一声,安女士淡淡说了几句又接着忙她的单子去了。
大冬天的,晏栖感觉自己特别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以及霓虹闪烁的整座城市,她在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问:“去哪儿啊?”
她的确没想好,算是没有目的地上车。
看了眼爱马仕的大红色小挎包,晏栖摸索了出来一把银色的物件。好在安家大门的钥匙她一直放包里,结婚几个月,她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师傅,去城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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