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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就是他了吧。但她神色反而更加难过:“是啊,大昭居然还将阿弟的……弄丢了。”
她实在是说不出来“遗体”那两个字,悲伤之下眼圈居然就发红了,她掏出帕子沾了沾眼角,道:“让我进去看看父王吧。”
赵玄生点头,以一种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说:“王妹一个人进去吧,叔父见不得人多。”
这是要她把丫鬟留在外面的意思了,华宁郡主一怔,点了点头。
殿内药味儿颇有些重,华宁郡主刚一进去就被熏的险些睁不开眼。她道:“怎么不开窗透透气?”
殿中侍立的宫人道:“康郡王殿下说王上身子虚弱,不能吹风,不准开窗。”
“去开个小缝儿吧,一会儿就关,没事的。”
见宫人踌躇,华宁郡主问:“我指使不动你了?”
宫人这才去把窗开了。
华宁郡主以帕掩唇咳了两下,瞧见殿中角落燃着的香炉,又问那个宫人:“父王病着,怎么还用香料?”
“这是太医看过的香料方子,能凝神静气的。殿中整日闷着,若是再没个香料,就……就……”宫女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华宁郡主却已经明白了。
哪怕是一个健康的人,居住的屋子若是几日都不开窗透气,那味道也会难闻,更何况是一个病人。
“以后每日通两刻钟的风,不用燃香了。”华宁郡主执起桌上的水壶,走到香炉前将它浇灭,宽大的广袖下,她揭开香炉盖子,用幺指指甲盖抠了一点香料,抹在了帕子上。
宫人低头应是,但却战战兢兢不知该怎么跟康郡王交差,主子们意见不统一,为难的就是她们这些奴婢。
华宁郡主大约知道这一殿的宫人都是康郡王的人,她也没多指望她们能按她的吩咐办事。因此她也就提了一嘴,就转过屏风去看梁王了。
梁王还在睡着,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他上了年岁,皱纹爬上了他的脸,近些年又由于忧心独子,老的愈发快了。华宁郡主心中酸涩,她坐在床边宫人搬来的矮凳上,轻声唤道:“父王,阿姣来看你了。”
赵姣是华宁郡主的名字。她伸手握住梁王搭在床边的手,梁王被她这一唤叫醒,缓缓睁开了眼。“阿姣?”
华宁郡主赵姣点了点头。
“阿姣啊……你阿弟他……”梁王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赵姣,想从她面上看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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