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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明明识趣地带众宫人离开。没有外人,向尹舟也不屑装,继续装饰自己的发髻,可不论怎么佩戴都不尽理想。“本公主的驸马,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的角度没毛病,但晋珩的角度是她收了他家的聘礼还欲擒故纵,那就有别的意味在里头了。
晋珩走到她身后,主动给她拨正了凤簪。“皇后正凤,是不能戴偏的。”
“嗳,别乱动!”她打开晋珩的手,发现晋珩很没规矩。
言听计从!晋珩老实巴交地坐到一旁静静看她。她在蛮荒之地待久了,越不讲究宫中的礼仪,仍是一副大当家的气派。或许天生是那样的傲骨,走到哪都是女主人的作风。正好,与他平起平坐才是夫妻应有的模样,他俩当初新婚时吵吵闹闹的小生活变得又触手可得。从长计议道:“母后这些年也悔了,见你回来,马上来请求你原谅,你的怨几时能消?”
向尹舟放下了凤簪,原不想说,但不说怕晋珩觉得她蛮不讲理。她一不做冤大头,二不以德报怨,道:“当初我百般求饶,求太后放我一条生路,哪怕削我向女的身份、逐我出境都没关系,而最终我还是被撞死在棺材边上,可惜陛下都没看到。”她至始至终不愿回到他身边的原因只有这个,“话说开在这,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跟你娘合不来。”
不鉴一鉴,怎知他值不值。如果一个男人连婆媳关系都平衡不了,那他就是渣,她就是明珠暗投。
晋珩想跟她承诺,太后绝不会再伤害她,可想想,承诺又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便道:“明天我安排元汝来见你,他手握重兵,由他庇护你,可心安了?”兵权永远比誓言、担保可靠。
向尹舟微微昂头,傲娇道:“勉强。”拿起一只茶杯转过身去,不是搞了什么小动作,然后回头递给晋珩。挑衅道:“比起元汝的庇护,我更想要陛下的庇护。越国有一种情蛊,名叫生死劫,情人一同饮下,便同生共死。我喝了,你敢吗?”
晋珩揉揉太阳穴,啼笑皆非,这种事也只有小孩才做得出来,竟跟晋然一样古灵精怪。他接过茶杯嗅了一嗅,道:“这是禁品,是禁止入境的,大周法案上名为‘智障蛊’,先帝命的名。”
向尹舟:“你知道正好,无须我过多说明。你饮下它,太后便不敢动我分毫,同时可证你对我真心实意,我便做你的皇后。”
晋珩倾斜茶杯,当向尹舟的面把茶水倒尽,没有一丝犹疑。
向尹舟“心灰意冷”,转了身:“明白了,你不舍得。”
晋珩:“大周之所以叫它‘智障蛊’,便是要警醒世人不要犯蠢。我不喜欢一损俱损的结局,往小了说,你希望晋然突然哪天一齐失去父母?往大了说,你认为一个君王的性命是该交给儿女情长?如果我不幸命短,耽误了你怎么办,如果你不幸命薄,我还想活。如果你认为我是胆小自私,便不做我的皇后吧。”他说的很真诚很妥协。见向尹舟没搭理他,又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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