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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晋然笑着吐了吐舌头,又跑回书房去。

徐来打着哈欠,不修边幅地挠着咯吱窝痒痒,从后院出来。看见晋珩在刮墙,立马清醒了几分,扯开嗓子道:“做什么做什么?昨个没烧够,今天还来折腾我的窗!”

晋珩没理他,继续刮自己的。徐来见自己被无视,越发生气,挽起袖子要上去打人。他昨天放肆过一次,没见怎么着,今天他还敢。

晋珩余光瞥见徐来冲过来,握紧手中的刮刀,准备给他一击。

向尹舟忙下楼,拦住徐来,赔笑道:“当家的怎么了,大清早的什么恼得你不爽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徐来:“你看他那个横样。还敢刮!”

晋珩瞬间变得谦和:“我为昨天的鲁莽向大当家赔不是,所以亲自修缮这扇窗户。这片烧焦了,我把焦木刮下来,再将好的粘合上去。看,新的窗叶我已经雕刻好了,也不知合不合它原来的图案。”

原本的窗叶上刻有成双成对的蝶,是不离不弃、天作之合之意。晋珩新雕琢的内容对了七八成,且精巧细腻,别有一番心意。

徐来消了火气,对晋珩的技艺赞不绝口,不把自己当外人,“原来你还有这功夫,也给我雕一个我的雕像吧。”

晋珩款款点头:“好。”

向尹舟近看晋珩,眼前一亮,呆了。他今天穿成书生模样,文质彬彬,显得年轻白净,像个十八岁还带着稚气的少年,有着这个年龄当有的阳光、正气、勇敢……惹得她这个年近三十的老阿姨看着就喜欢。

“肉身!”徐来突然惊叫起来。

向尹舟吓了一跳:“大当家怎么了?”

徐来撅起兰花指嫌弃地指着她:“你流鼻血了!”

向尹舟下意识摸了摸,当真黏了一手血。

晋珩忙扔下刮刀,身上没有帕子,即用衣袖给向尹舟擦掉。向尹舟流的更狠了。

她慌慌张张地跑到后院的水井旁洗脸,晋珩跟过去,给她轻拍后脑勺。“是吃了什么东西上火了?”

她片开晋珩保持距离,捂着额好笑:“我想我是太闲了。”她仰着头,扶墙出了门,到雾湖边去透气。她从来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死里逃生后,便寻思趁年轻再嫁,然后三年抱俩,四世同堂。

而开了这座楼,阅人无数,就没遇到过让她心动的。偏只晋珩有那能耐,逗得她好笑。这种由来的笑,笑着笑着便会发苦,她能感知到是危险的,而自身胡思乱想、意志不坚更危险。

她上了船出湖打渔。在她看来,伤春悲秋都是闲得蛋疼,忙起来能治各种心病。

晋珩追来时,船已经消失在雾里。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人要是去了里头,估计连个参照物都找不到。晋珩也不确定向尹舟是不是出湖了,便问一旁拾蚌的老叟,老叟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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