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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应宗见罢连连摆头,引娄明明到帐外说话。道:“太子这样耗下去哪行?明天可不能叫太子起床了,让他睡到自然醒。”
娄明明:“将士卯时起来练兵,口号声方圆十里都听得见,我即便不叫,太子也会被吵醒,起来草草洗漱过后,就去跟士兵们打成一片。”说着,自己也重重打了个哈欠。
许应宗:“殿下跟将军们一处倒说得过去,怎还跟士兵打成一片了?”
娄明明:“跟士兵一齐操练呢。说来也奇怪,太子那次昏迷醒来后变了个人似的,不但记忆没了,身手也没了,剑不会拿,槍不会使,弓都拉不开。杀个俘虏都在心底斗争了三天,拿着鞭子愣是下不去手,后来终于把人鞭死了,晚上又做起噩梦来。太子又不是没杀过人,竟害怕成这样,实在说不通。以前看太子妃欺负太子,我只当太子心疼娘娘,让着的,如今看来太子是真打不过娘娘。”
许应宗眉头深皱,这下可麻烦了。“那太子何时有空,我有要事要禀明。”
娄明明:“你在这等着,明早太子醒来你就马上跟他说,趁他还清醒。若不然等他与大将军讨论完战事,就又浑浑噩噩了。”说时,痴痴笑道,“说来也甜,太子无论再怎么忙,都不忘给娘娘写信。太子的性格皇后也治不住的,偏叫太子妃治住了,怪不得俗话说夫妻是上辈子的仇人,真是一物降一物。”
“还甜呢?后院都快起火了。”许应宗跺了下脚,欲说还休,只道,“你也累了,好去休息吧。”
“好。”娄明明回到帐中,看向尹舟睡得安稳,便躺到一旁小床上睡了。
许应宗来回踱步,不停叹气。宫里有句老话:知道得越少越安全。他现在知道得太多,已经惹祸上身了,他前脚偷偷摸摸溜出门,后脚房子就被烧了,可见若慢一步他就要葬身火海,不知是谁要收他的命。他要把实况告之太子来表明自己的立场,死赖在太子的船上保平安。
次日卯时,士兵们果然起床了,在远处平旷的空地集合,扯着嗓子吆喝,地面也随他们操练而一震一震的。
向尹舟起身了,伸懒腰的影子映在帐布上。许应宗看见,顾不得什么礼数便冲进去,把娄明明支开,开门见山道:“殿下听我说,提防着太子妃,她恐怕有谋逆之心。”
向尹舟一边漱口,一边道:“她脸上不一直写着要谋逆么。”
许应宗懵了一瞬,心道:殿下倒是心知肚明。
“不得了!殿下且听我说……”他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向尹舟,又分析道,“从太子妃入宫就是有谋划的,现在又冒出先帝遗嗣,被太子妃安排到军中来,一旦他立下大功,受三军拥护,要夺回皇权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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