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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惊悚的标题惊得挑了挑眉,却没有发火,右手捋平报纸中间的褶皱,眯了眯眼睛。
唐阿三看了眼师兄的表情,以为他是怒极了的表现,试探地喊了声:“师兄?”他气息有些不稳,胸膛剧烈起伏。
唐宗琅觑着他笑道:“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他眼睛扫着报纸上的字,食指在杯壁上敲了敲,“幸亏我妈早就出了国,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传也传不到大洋彼岸去。”
“这肯定都是陈子意弄出来的,他怎么不说说自己,他得到现在的地位不知道踩在多少人背上,甚至……”
唐宗琅把食指放在嘴上:“噤声。”他合起报纸叠了起来放在桌子上,“不要议论别人的过去,”
他朝唐阿三指了指桌上的报纸道,“等会儿拿去扔掉,别让颜晏看见了,她总会操心多想。”
他看着唐阿三不甘心地闭上嘴,用手指捏了捏眉心:“我也被他叫了几年师兄,总是有些同门情谊的,而且……”
唐宗琅有些疑惑,那些年是陈子意单方面跟自己不对付,可唐阿三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陈子意,甚至次次说到这个名字,他都会怒不可遏。
唐阿三急道:“而且你觉得当初是你欠了他的是不是,可是当初是……”他说不出口,他想说那场火灾本来是因为他小时候贪玩,在室内燃放了烟火爆竹才引发的。他没想到只是小时候的嬉闹,居然毁掉了一个人的一生。
唐阿三也曾忐忑地想要解释清楚事情的始末,可是他还没准备好解释的话语,就被后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打乱:唐宗琅受到惊吓,陈子意跪了三天还是被逐出师门,所有人都认为是陈子意嫉妒唐宗琅于是故意放火想杀他。
那是冬天,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天上还在不停地下着,好像这雪永远都下不完。
唐阿三扒着门栏看陈子意,陈子意整张脸冻得发青,雪落在他的头发、睫毛上,他始终不动,像没有生命力的雪娃娃。
听到开门的声音,抬眼看见唐阿三,他眼睛一亮。唐阿三看见他欣喜的样子却心虚地缩回脑袋,他不敢再探头去看陈子意的样子,始终不敢上前,也不敢将真相告诉别人,后来直到听说他走了,不知所终,唐阿三才松了口气。
那年冬天的雪都落到他心里,盖了厚厚的一层,也是从那时起,他性格更是变得厚敦,对唐宗琅好,对唐邑好,唯独比任何人都憎恶陈子意,因为那是他的心结,他无法直视当初那个懦弱卑劣的自己。
这些年,唐阿三毫不遮掩自己对陈子意的恼怒和厌恶,无非是因为做贼心虚,分明是他对不起陈子意,却偏偏喊得最大声,跳得最高,越心虚越是这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良心盖住。
直到现在唐阿三还是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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