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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唐阿三觉得自从颜晏来了,师兄的心情变得特别好,连带着对自己也和颜悦色多了。他也觉得颜晏人不错,特随和,最重要的是每次来都能蹲在墙角跟自己一起八卦各种小道消息,比唐宗琅这个除了应酬外吝啬笑的人好太多了。
颜晏在门口顿住,回过头来,笑着应道:“好啊。”
唐宗琅要送颜晏,却亦步亦趋地跟在颜晏的身后,没说一句话。
长长的巷子走了一大半的时候,唐宗琅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来:“颜晏,我送你过去。”
因为一路无话,颜晏本是低着头无聊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听到他说话,视线微微上移,偷偷看向他。
唐宗琅感受到她这一瞥,却一派从容、波澜不惊,倒是颜晏像被撞破小心思的少女,有些手足无措,揉着肚子。
“我吃撑了,走走路消消食嘛,你不用送我的,快回去吧。”她朝他摆摆手。
“可是……”唐宗琅看着她,内心波涛汹涌,看着她一副赶自己走的样子,垂下眼,藏了心思,“好,路上小心。”他说完这话,倒是真的没有再跟着颜晏的意思。
颜晏有些沮丧,她抱着双臂,收起笑容来,好吧,他毕竟有喜欢的人了,自己算是什么呢,恩人?
可她真没有想过让他报恩,即使当年为了救他,毁了右手。医学院课程繁重,那一年车祸过后,她怕拉下课业,很早便出了院,在校医院做的手指复健,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在生理实验课上做兔子的气管插管时,导师让她将试验台上兔子的神经和血管做分离,她持着分离刀的手不可控制地微微抖了下,这一下便把动脉挑断,还没反应过来白大褂的衣领上便溅满了血。她愣愣地抬手去蹭脖子上的血,再拿下来摊在面前,手背上的红触目惊心。
如果第一次是偶然,那么在第二周的牛蛙坐骨神经分离实验中,她又一次挑断了神经,这再也不是失误可以解释的了。
起初她学的是心胸外科学,带着父母的期许一步步朝着目标前进。
心脏搭桥手术对手指的灵敏度要求极高,她抱着枕头哭了一夜后做出了换专业的决定。她不仅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也要对今后所遇到的病人负责。
很多年过去了,她坚持手指复健,也有着扎实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终于可以当一个优秀的牙科医生。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品德高尚,舍己为人,她也怕疼,可是后来想想,自己学医,选择心胸外科不也是为了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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