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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颜晏还晃着杯里的红酒,与人庆祝学业终于结束,还沉浸在挣脱学校这个牢笼的雀跃中,下一秒就被这条消息硬生生地打破。她耳边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也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至极。
旁边的人对望了几眼,颜晏的室友率先打破这沉静,她轻轻地碰了下颜晏的肩:“Aaron?”
颜晏不知道这一恍神过去了多久,她单手揉揉脸,恢复了刚才的笑意:“没事的,你们继续啊,我去趟卫生间。”
颜晏说话的时候神色没变,可是离开的脚步却加快了不少,看起来有些仓皇。她顺手把红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可是酒杯没被放稳,跌落在地上,红酒和玻璃碴混为一团。
颜晏从十四岁起就与母亲相依为命,再没有其他亲戚朋友。她对母亲的感情太复杂,母亲对自己非打即骂,实在说不上有多好,可是她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却觉得心里有根线断了。人活着还能恨着偶尔念着,可是人死了,再多的感情都没了寄托,不管是爱的还是恨的,都只能从眼睛里找到宣泄的出口。
第二天,颜晏便利索地办理了毕业手续,回国处理母亲的后事。
那件旗袍是颜晏在收拾母亲遗物的时候发现的,在衣柜的最下层,那个四四方方的木匣子外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布,匣子里放了几颗樟脑丸、两张老照片以及一件稍有破损的深红旗袍。
她小的时候见过母亲拿出来过,只是那么一两次,拿出来便很快地放了回去。颜晏记得母亲说过,这是她当年结婚时穿的衣服。
颜晏的母亲生前极喜欢旗袍,一年四季也总是穿着旗袍,她讲究爱干净,绝不允许旗袍上沾上一丁点的脏东西,更别提会让旗袍破损。
可这件珍而重之的旗袍却并不完美。这在颜晏眼里是个遗憾,于是她有心去找人修复它。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在潜水多年的旗袍论坛上发了求助帖。巧合的是,在帖子发出去的第三天,论坛上一个满级的大神便发了一个与旗袍修复相关的帖子,并贴出很多自己曾修复过的旗袍的对比照片。这位大神从来没有在帖子里提及自己的身份和名字,只是偶尔会发一些含金量很高的帖子,几年下来也收获了不少忠实拥护者,粉丝中还不乏陈载城、许绣、宋安然这种国内一流的服装设计大师。
简直是天降神助,颜晏压抑不住地欢喜,在后台私信了这个大神,结果大神真的回复了她。
在聊到她手中这件需要修复的旗袍的一些相关细节后,大神明显表示出兴趣来,他说自己喜欢修复旗袍,更喜欢那些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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