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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了,星罗棋布的皇都耸然矗立。
夕阳西下,天边的彩霞像罐中的胭脂打翻晕染开了,由深到浅,层层叠叠,绚烂迷目。余晖透过院中茂密的枝丫映在窗上,犹如檐角下蜘蛛织的一张纵横交错的网。
绿翘提着油灯进屋,看见个单薄的人影站在窗前发呆,走近一瞧竟是身着里衣的赵漪,唤了她几声都未有应。
“姑娘想什么这么出神?自上次暑热之后,好些日子都未曾这样了。”
说罢寻了大氅给赵漪披上:“仔细夜里凉。”
赵漪回神看肩上的双面绣,明线银丝,暗线金丝,绣着些玄奥的纹样,正是穆肃王送的那一件。
一时间,又看呆了去。
绿翘回身将床铺重新铺了一遍,唤来了小彩查看是否有什么纰漏。
“姑娘这是怎么了?”
赵漪自己也说不上来,木讷讷的坐回了床上:“我也不知道,怎得看一扇窗户就看的痴了。”
绿翘和小彩见赵漪如此不在状态,便留了个心守夜。果不其然赵漪半夜里睡的不踏实,做起了梦,出了一头的汗。
梦中,也是这样绚丽无比的黄昏,有一扇影与光明暗相间的窗。
她坐在窗前下孤棋,一半的脸隐在暗中。
一个青年在一旁歪着脑袋看了半晌,嘟嘟囔囔半天。赵漪邀他对棋,却被他以太费脑子太麻烦拒绝了。
“哎呀,别看这一枚敌方的小棋子,只要用得好,一样能制敌于千里之外啊。”
青年挑了挑眉毛,抬起一张清秀的脸庞,不是青云又是何人。
赵漪知他意有所指,森然的脸上头一次流露出了恨意,偏偏强忍着捏紧了执黑子的手:“哪有这么好的事?祖父祖母不在了,母亲和父亲流放在边塞,二叔伯和三叔伯却能独善其身的?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青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道……这就是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因果有没有报应我不知道,但是二房三房的报应……”赵漪冷笑,后面几个字吐的极轻极轻,“一定是我。”
青云:“所以这个祸根,是在二房离开沪元时就已经种下,等到了江南,一环扣一环,只需要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引线,就能让他们两家自相残杀,谁也不放过谁。”
赵漪动了动毫无知觉的双腿,才发现自己已经坐了太久太久,麻刺的感觉袭上大脑,耳朵里嗡鸣作响。
她面不改色,专注的收棋,一颗一颗吃着白子,仿佛一个拆骨入腹的恶鬼:“二房有些能耐,却愚昧短浅,三房贪得无厌,却一无是处。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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