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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不对，磨人是，叶南思。

　　方一谦见到杭千牧时，他衣冠楚楚坐在餐桌前，眼眸盯着手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作为一个心理医师，方一谦也研究微表情，但是他却总是没法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他凑过去扫了眼屏幕，也只是看到一张小美女的自拍而已。

　　“这是谁？联姻对象？”方一谦猜测着，对杭千牧来说，能让他看一眼的女性，肯定和商业利益有联系。

　　杭千牧瞥了他一眼，放下手机，“研究对象。”

　　那冰冷的语气，让方一谦没了好奇心，“让我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情况？”

　　“我做了重复的梦。”杭千牧淡淡地开口。

　　“哈？”方一谦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手机屏幕那个小美女上，停留了几秒钟，才问，“怎么重复的？重复的哪个？”

　　“婚房。”薄唇里挤出两个字。

　　方一谦微微挑眉，轻咳一声，极快地扫了一眼杭千牧，全身上下，暧昧地问，“然后呢？”

　　毕升每次保存好的记录都会打包发给方一谦，所以他是清楚他梦境的。

　　不就是……做了春.梦？

　　杭千牧黑着脸，“没有然后。”

　　“其实吧，男人呢，总会做那些梦的，像你压力那么大的，更加需要解决一下那方面需求的……雾草！”方一谦话没说完，迎头就砸来了一部手机，他手忙脚乱接住，人也躲得远远的。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眼里透出了几分惊艳，“啧，这是你春……额，你做梦的对象？”

　　自然没有人回答。

　　方一谦之前套过杭千牧的话，想知道那个女的是何方神圣，但是没有一次成功的，现在直接看到了女孩照片，忽然感觉杭千牧做那些旖旎的梦也是有道理的。

　　这长相，完全符合所有直男的审美点嘛。

　　杭千牧走过来，将手机夺了回去。

　　方一谦有些惋惜地问，“你去见过她了？”

　　杭千牧默认。

　　“见了她，所以梦境重复了？”方一谦眼睛亮了几分，嘴里认真的提着建议，“这就代表一个突破啊，你要不要试试和她相处看看，说不定还有其他变化。”

　　杭千牧：“你可以滚了。”

　　“……”方一谦摇头，又来了。

　　不过他也的确提不出更实际的建议，他并不觉得杭千牧做梦这事是多严重的心理问题，毕竟对他的身体和日常生活都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和那女孩好好谈谈，说不定事情就解决了。

　　做梦是个很玄妙的东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杭千牧做梦更像是……暗恋？

　　当然，这些想法，他可不敢如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