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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着你与我一起,天然便会对我的话信上三分,大概以为是羽扇楼的情报。”
“那你就这么笃定他会为了王希孟收手?”
秦书专注于上药,回话速度慢了几分:“你们江湖人最讲究的不就是义气二字?且不论他本就对王希孟怀有歉意。”
伤口处传来灼烧感,蔺远近不自觉咧了咧嘴,顿了一顿又问道:“那举荐名单毕竟是假的,万一王希孟此后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呢?”
不会的,秦书心里默道。按照历史,只要蔡京得以回朝,她相信王希孟不日便会被举荐。只是这话说出来必定无人相信。
秦书思忖了一会儿,才找了个理由答道:“若拦不下他,蔡京回京无望,王希孟岂不是更无希望?现下拦住了,好歹有了转机。”
他有些奇怪:“为什么你认为蔡京一定还会再次相帮王希孟?”
蔺远近也知道在调查资料中,王希孟十二岁就进了画学,通常十五志于学,中间有蔡京的斡旋。但毕竟时隔几年,蔡京不会万一忘了有这么个年轻人?
秦书道:“且不论他们本就有一层亲戚关系在那,再者王希孟自幼在绘画上颇有造诣,宋徽宗向来偏爱神童之说,蔡京费了周折把他送进画学,还不是指望日后讨好宋徽宗。我料想他一旦官复,必不会前功尽弃。他看着可不像是会做赔本买卖的人。”
“行,言辞有理。”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眸光流转,定定地望着她,仿佛想透过瞳孔望清她真正的想法,“那你为何会不顾一切的去帮王希孟?”
为何......因为一旦劫了这些字画珍宝,若蔡京无法取悦宋徽宗,返朝之期又得一等再等。她不是为了帮王希孟,她是为了帮自己......
但这一次,面对着这样望着自己的眼睛,她好像无法坦然说出“与你无关”这样强硬冷漠的字眼。
第18章
秦书所料不差, 路炳章果然最终放弃了原定的行动。
蔺远近把从信鸽腿上绑着的纸条揉成一团,放于灯盏里燃成灰烬,摇头低笑道:“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秦书耸耸肩不以为然道:“不过是通过具体的信息作出相应的推测判断而已。”
把换药的药膏和纱布在一旁摆放好, 催促道:“快把外衣脱了。”
他依言走去塌边, 慢条斯理地褪了外衣,举手投足间俱是风情。然而秦书熟视无睹,熟练地给他的后肩换药,神态举止淡定自若, 他好笑道:“每日看着我宽衣解带你就这反应, 让我好生挫败感。”
“不然我要什么反应?”
“尚且不投怀送抱,好歹也不能脸不红心不跳罢。”
秦书斜斜睨了他一眼,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忍住未发作。未及她开口。门口传来叩门声和熟悉的声线:“是我。”
蔺远近眉眼弯似月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幸灾乐祸道:“看来兴师问罪的人到了。”
门扉尚开, 路炳章一进屋便闻到了满屋的药味, 见蔺远近敞着半个膀子冲自己笑眼眯眯,路炳章嘴角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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