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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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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尘,撇清这层关系,就能稍微容易接受些,说不定,还能在这些零散的记忆碎片中,理出一条线索来,李怀信梳理间,又在识海中看见贞白,提着竹篮,兜着几只刚摘的蘑菇,在林间穿行。

  而自己,好像就跟在她身后,从树桩上掰下一颗,问:“野生的?还是自己种的?”

  “种的。”

  无论当时还是现在,起码贞白的性子半点儿没变,十年如一日的淡漠薄凉。

  随即画面一变,还是贞白,这次离得远,她坐在凉亭下,手里托着一卷书,看得全神贯注。

  耳边有个醉醺醺的声音,笑:“杨兄弟,眼睛都直了。”

  他回过头,是个蓄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精神奕奕的,但是喝醉了,开始说胡话:“快把心思收一收,别想打我们小白的主意,你没戏。”

  闻言,杨辟尘眯起眼,放下酒壶,兴味盎然:“为什么?”

  “因为……”老头儿喝口酒,砸吧砸吧嘴,乐呵呵的,举起手,抖了抖袖管,掐住一根指节,故弄玄虚道,“我掐指一算,哈哈哈哈,你俩没戏,哈哈哈哈。”

  杨辟尘也被他逗笑了,很开怀:“老哥哥,你很准嘛。”

  老头儿乐呵完,又开始摇头,长叹一声:“唉,是我们小白啊,没这个福分。”

  “哦?”杨辟尘身子前倾,胳膊支在桌案上:“怎么说?”

  老头儿摇头摆手,捂着额头,很有几分老爹为闺女儿发愁的意味:“她诶,惨呐。”拖长了尾音,也醉得舌头打结,“没有姻缘的。”

  闻言,李怀信心头一颤,什么叫,没有姻缘?

  “你不知道……”老头儿越说越含糊其辞:“我知道……但是你不知道……没人知道……”

  杨辟尘侧耳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名堂,就这几句反复的绕来绕去,他哭笑不得:“知道什么?”

  老头儿已经趴到了桌上,醉得不省人事,嘴里还在嘟囔:“秘密。”

  杨辟尘撑着太阳穴,酒精也开始上头,瞅着老头儿的醉态,他勾起嘴角:“老哥哥,你说漏嘴了。”

  这些久远的记忆一旦出现在识海,无论相隔多远,都会透过那只钉入眉心的眼睛,让远在长平的贞白瞧得一清二楚。

  好几次,甚至越来越频繁,无论白日黑夜,她都会时常因此受到影响,无意看见杨辟尘的记忆,哪怕她现在并不想,再看见这个人,却还是要被迫的去面对。

  为什么没干脆杀了他?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她本心如冰坚,却抵不住那人说一句我疼。

  两个字突如其来,像刀一样杀在她的软肋上。

  然后,手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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