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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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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泪。

  贞白右移一步,伸手在修士的腰侧掏了掏,拿出一块木质刻成的符箓,递给妇人:“带在身边,只要不入乱葬岗,它能挡煞。”

  妇人连忙接过,转身就往乱葬岗的方向跑。

  “大嫂子,你别一个人去啊,等等。”包子铺老板放下修士,令其靠在一棵树根下,拜托贞白照看着,便惶急慌忙地提起灯笼追妇人去了。

  原本冷眼旁观的贞白,不太想救他。

  但乡邻们说,他是为了救那个孩子进的乱葬岗。

  贞白便强行挤出来一丁点儿善心,守在一旁,而非转身离开。

  此时三更已过,蔽月的黑云渐散,银光漏过桑叶,渡在树下人脸上,虽苍白如雪,却面如冷玉,长睫若羽,只是呼吸若有似无,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目光顺着他白腻的脖颈往下滑,略敞的领口几道血印,像被锋利的树枝划伤的。在乱葬岗里待上月余还能活着出来,也不知此人是命大还是本事大。

  贞白的视线落在修士右手虎口处,那里有一道及深的豁口,结过痂,血块已呈褐色,但未曾包扎而又经撕扯,便再次裂开,鲜血还未干透。

  贞白有片刻出神,随即蹲下身,探上其脉搏,目光陡然一沉,她捋起男子袖管,那苍白的臂膀凸起根根青黑色筋脉,在皮下阡陌纵横,蜿蜒直上,贞白扒开他胸前衣襟,那些青黑色筋脉交错在胸膛,直逼心口蔓延。若是包子铺老板那几人在场,看了估计得吓瘫。

  是尸气,且已侵入肺腑。

  而他领口下仿佛被树枝划伤的血痕,是其在自身刻下的一个符咒,以防尸气蚀心。但乱葬岗的怨煞之气太重,这个符咒根本不足以自保,尸气攻心只是早晚而已。

  贞白拎起他垂下的手,微微施力,其虎口处渐渐弥合的伤口重新裂开。她轻轻掐了,掌心凝了道真气,仿佛形成一个吸盘,引流出虎口的鲜血逐渐呈褐色,蔓延入心口的黑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缩退。

  修士的脸色在月下白到几乎透明,好似有一只手在他体内死劲拉扯,要将他抽筋剥皮般。他极为痛苦地皱起眉,长睫微颤,挣扎着欲想抽回手,被贞白强行拽住,然而那青黑色筋脉在即将退到肩头时猛地停住,贞白加重力道,可那爬满全身的青黑色筋脉却未消退半分,反而在以更快的速度重新蔓向胸膛。

  修士惨白的嘴角溢出一滴血,贞白心下一惊,立即收手:“是附骨灵。”正如其名,是一种附在人骨上的怨灵邪煞。盘踞入心,侵皮附骨,使其肌肉萎缩血脉枯竭,直到骨头与皮肉生生剥离,变成一只人鬼不是的“白骨精”。

  眼前的修士,肌肉薄削,眼看就要瘦成一把骨头了,若不是刻在胸口的那道符咒,恐怕已经化成一堆白骨。显然他即便走出乱葬岗,若无法驱除身上的附骨灵,也是命不久矣。

  贞白撕下修士衣襟下摆的一块布料,简单粗暴的缠在他虎口处,胡乱打了个很不讲究的死结。刚站起身,就见包子铺老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而来,一时没刹住脚冲到了贞白前方,有又气喘呼呼掉回头,抹了把脸上的冷汗,道:“不,不好了,你先看着他,我去城里喊人帮忙,都,都死了。”

  贞白一怔:“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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