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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撒的一个小弟子一见他,扔了扫帚就跑上前来,咧嘴一笑,道:“西兄回来啦——啊呀!西兄怎得带了匹马回来?”
这小弟子看上去约摸八、九岁,正是换牙的年龄,说话漏着风,倒是讨喜。
不等江柏庚答,那小弟子又皱起了鼻子,问道:“西兄又喝酒了?喝酒对身子不好哇……”
苏小淮看向江柏庚,只见他淡笑着,不答只问道:“阿析,卢叔人呢?”
“在屋里——啊!”阿析道。他机灵得很,一见马身上扎着箭,忙道,“我这就去掻碎。”说完就跑了。
苏小淮:“……”
搔……搔碎?
江柏庚将苏小淮牵到了后院里,想把缰绳拴在木柱上,却是一抬手,僵住了,低低地笑了两声,那似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声音,闷闷的、瓮瓮的。
分明是叱咤御场的田朝首屈一指的骑师,可他现在却连为一匹马栓缰绳都做不到……
苏小淮喉中一涩。
只觉他这一瞬的无措与彷徨,她怕是要永远忘不掉了。
她低头,试探性地顶了一下他受伤的右臂,换来他的一愣。
看样子不会很疼。苏小淮想着,用马喙轻轻触碰他的手臂。
正碰着,只觉脖子上被他一抚,轻拍了两下,耳朵里传入了他微哑的叹息。
这时屋里出来一个老伯,头发半白,脊梁笔挺,很是精神。他拎着药箱过来,只道:“阿庚,听阿析说你带马回来了,中箭了?”
“嗯,楼里弟子射的。”说着,江柏庚将缰绳给了那卢叔。
卢叔拿了绳,在木柱上一边打结一边道:“胆子不小。”
江柏庚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许自嘲道:“许是见我身残马死,时日不多了罢。”
“阿庚,你的手治得好的。”
江柏庚目光一闪,笑了。他看着右臂,苦涩道:“我的手,我自己很清楚,倒是卢叔和阿析要早做打算才是,跟着我……罢了,不说这个了,卢叔你且先替它看看吧。”
卢叔依言上前,瞅了一眼道:“这小姑娘性子够韧,都成这样了,还不哭不闹的,倒是不错。”
苏小淮:“……”
不,她已经欲哭无泪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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