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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阿九?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盘桓不去, 只可惜方才血蛊发作, 在秘境中发生的事情, 于他而言如梦似幻,记得不甚清明。

  她许是阿九。

  尽管他不敢肯定,那在神智恍惚中听到的话、看到的伤疤都是千真万确的。但他莫名只觉得,那一人就是她……

  聂予衡摸了摸面具上的绳结,这不是他惯常的结法。她确实取过他的面具,倘若那不是梦的话,那么她说,他曾许诺过要将面巾摘下来与她一看。

  如果她当真是阿九,那么于当年异域中的事,她分明还记着。可自重逢至今,她却一字半句也没提过。

  她又为何不说?

  聂予衡眸中一红,怀中如有鼓擂。

  他隐约记着……记着她吐吸中似有若无的暗香,记着她唇齿间声声阵阵的嘤咛,记着她周身酥嫩滑腻的体肤,记着她的湿软,记着她的热度……越是回想,记忆便越是在他脑中层层浮出;越是勾画,心火便越是饕餮,欲念便越是叫嚣,燃得他通体发热,重了喘息……

  她的武功不及他,且他又是中了血蛊,想来那欢好之事,定是他强迫她的才是。

  可她却说——没有。

  那一句斩钉截铁的否认,锋利如刃。

  她在说,她不愿与他有任何瓜葛。

  夙长欢在说,他与她,毫无瓜葛。

  他低哂,目露几许自嘲之意。

  又是何苦再问为何?

  她是魔教的教主,而他与魔教有着血海深仇。

  他说,他会娶她。而她,却从未曾答应过。

  自始至终,她都不曾是他的;穷尽今生,她也不会是他的。

  一别数日,高台上香炉早已凉透,聂予衡起身去看,下意识欲要添香再焚,却是猛地一怔。他望着那炉子,片刻怒极而颤。他突地以剑鞘一挥,狠狠地将香炉扫到了地上,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灰烬四散,视界斑驳。

  刹那间,他心口一痛,小臂绷紧,目光转红。

  ·

  徐笛听闻教主携左护法归来,眉目大沉。

  血蛊想来早已作效,他二人又怎么可能活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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