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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萧子懋到现在还没认清形势,那他的智商一定不足八十。好在他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萧子懋掉转马头,与雍州军一齐跑去。
萧子懋不是他们兄弟几人中最聪明的一个,但一定是最狠的一个。萧子懋纵马跃到雍州军之间,手中的剑剑高高举起,对雍州军喝道:“杀了他们!堵住这个山谷!”
在心狠手辣这一方面,雍州军绝对是与萧子懋心意相通的。杀了身旁那些逃跑的人,不仅可以让自己逃跑的路宽一点,还可以当作路障拦住后面来的东西。
原本就像是放学后一同跑出私塾的学童,大家各回各家,同路而已。哪能想到这不相干的同路人会突然出手?
雍州军的光膀子们在此刻显露出了他们应有的凶恶。大刀毫不留情地向身旁的人斩去。白晃晃的刀刃穿透身旁的人的胸膛、肚腹,霎时变的鲜红。
就像朝着密密麻麻的沙丁鱼群中射出一支鱼箭一样,一支箭就可射杀两条沙丁鱼。这样轻松而残暴的虐杀,是让嗜血的雍州军肾上腺素飙升的兴奋剂。他们的光膀子上被四溅的鲜血画上了图腾。他们脸上的横肉愈发的凶狠。他们的唾沫四溅,嘴里喊着“杀!”。
但他们忘了,他们自己也是要逃命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陆良伏兵7
当第一个雍州兵被洞螈咬住头颅摔在山崖上身首异处之时,雍州兵们才从这场杀戮的美梦中惊醒。
雍州兵惊骇地看向那颗圆滚滚、光秃秃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自己脚边。那摔在山崖上又落下的半幅尸骸,肠子流了一地。
洞螈是怕光的,原本这样的破晓时分洞螈是不会轻易出现的。但是雍州兵的杀戮对洞螈来讲就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它们从山崖下蔽光的缝隙中爬了过来。那嶙峋的山石中每一个缝隙里都藏着一只或大或小的洞螈。他们一直在冷眼看着雍州兵的狂欢,他们似最优秀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于是当那一个杀到忘乎所以的雍州兵不小心退到山崖下时,洞螈一口咬下了他的脑袋。
雍州兵仍然没看清追逐着他们的对手是谁。曾经看到过洞螈的将士,已经被雍州兵砍得面目模糊成了瘫在地上的一滩肉泥。
恐惧是比力量更能让人崩溃的东西。
雍州兵的小腿颤了一颤就不约而同地扔掉了兵器。杀戮制造的肾上腺素瞬间褪去,雍州兵感觉自己的裤裆湿漉漉的一片。一阵风吹过,混着尿液的裤子贴在屁股上,比雍州兵光着的膀子更加冰冷。
雍州兵们强健的腿部肌肉一瞬间收到最紧,他们蓄了足够的爆发力可以让他们自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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