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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
——可这明明就是故意宰她们一家的招数。
哪有人知道学费不够,还硬要先把中介钱给交了,要去留学的,这要挟谁呢。
“盈盈,我一直都教育你要知道赚钱的辛苦,但也不能一门心思都扎进钱眼里去,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钟轼不明白女儿怎么突然计较起这个,失望之余,话也说的重了些:“五万块不就是你一两个包的数目?要真能让钟原去念书,学学好,我看也值得。再说了,他再怎么样都是你的血脉至亲,这是割舍不断的,盈盈你换位思考下,要是哪天逢光雪风他们问你借这个钱,你借不借?”
可有一就有二。下次不就是结婚没钱,生孩子没学区房了?
还要精准扶贫到位,再送一程?
钟盈是不明白她爸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绕不过这个弯来,只闷闷说:“逢光和雪风就算借我钱,也肯定会记着还我的。”
一阵难言的寂静。
最了解彼此的人,吵架往往也是朝最痛的地方戳。
真完了。
做女婿和做丈夫都是高危职业,他们父女俩是什么性格,陈青安都很门儿清。
果然。
“盈盈,”钟轼怒气翻涌,嗓音也高起来:“你现在怎么那么自私?我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给又怎么样?我做伯父的,赞助侄子出国读个书不行吗?”
“钟轼!”
这话简直就是在拱火,坐副驾的顾秋容不悦道:“女儿和你好声好气讲话,你哪来的那么大脾气,真给捧上天了不知道姓什么了你?”
钟轼正想说什么,就听见在后座的女婿一连“诶”了好几声。
钟盈被爸爸那么一说,没反驳,也没有更激动。
陈青安发现时,她安安静静的,淌了满脸的泪光。
“诶你你,这。”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就像心脏被人揪住般的窒闷,他环住她,还是慌的方寸大乱,:“……怎么啦?”
别说是他,就连钟轼和顾秋容也吓坏了。
这一车三个至亲之人,加在一起见过钟盈流眼泪的次数,都不超过五次。
钟轼更是懵的彻底。
……他哪见过女儿这样。
钟轼想起女儿十七岁那年,准备动身去英国留学那次。
那时候,妻子在援青支边,没法请假回来,他提前很久就排出了假期,决意要把送女儿去异国他乡,安定好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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