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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啄,低声轻言:“取多少都使得。”这是他自己的钱庄,只不过一般人不知道,这令牌是东家才有的令牌,带着它去取,只要钱庄里还有银子,想取多少都成。鼻尖儿萦绕着她身体散发的幽香,霍深眼神暗了暗,把人往床的方向拉。

  秦婵想起白日在秦府说的话,想着娘说得也对,若王爷在外头养了别的女人,她早点知道也好早点有个提防,便开口问道:“王爷在府外可养着侍妾?”

  霍深闻言,当即停下脚步,脸色沉了下来,似乎不太高兴。

  秦婵不解,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他,见他绷着脸一动不动的,便拉拉他的袖子,歪头看着他问道:“王爷?怎么了?”

  霍深气笑了,“在你看来,我是那样的人?”

  秦婵心里咯噔一声,发觉大事不妙。她见王爷下颌上的肉都绷紧了,眉头也旋着,意识到刚才那话应当是辱没了他的作风品行,叫他生气。

  她连忙解释:“王爷勿恼,妾身只是,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没有别的意思。”她主动攥上他的手,来回轻轻摇晃。

  见他的眉头渐渐松动,秦婵才松了口气,然而他又说:“婵婵,这样叫人伤心的话,你居然能浑不在意地问出口。”

  霍深用另一只手捏在她下巴上,微微抬高些,与她对视道:“可见,你不信我。”

  她不信他只爱她一人。若她信,她便不会像说家常一样,问他有没有别的女人,好像在她的眼里,他有别的女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她不但能接受,甚至根本无所谓。

  她的无所谓,让他十分在乎,十分难受。

  霍深松手转身,拿起外衫要出门,秦婵吃了大惊,顾不得考虑太多,快跑几步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

  “王爷别走,妾身信,妾身信您。”秦婵怕他走,怕他生气,若他生着气一走就是几天,她独自在府里胡思乱想,惴惴不安,不知要添多少烦恼。

  霍深已顿住脚步。秦婵猛咽口水,眼珠胡乱转着,慌慌张张解释道:“若妾身不信您,倒不如差人出去打听,正因为妾身信您,这才亲口问您,您说有便有,说没有便没有。妾身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洞房花烛夜时,她已骗过他一回,从那时起她就没了回头路,为了守住那个谎言,她须得用别的谎言去圆。

  她要让王爷看到,她是真心实意对他好,从没有欺瞒过他什么。

  秦婵不知是心虚还是愧疚,一到了这种时候她便怕,表现得好似她受了委屈一般,忍不住开始垂泪,引得霍深回头来安慰她。

  “是我的不对,都是我不好。”霍深捧着她的脸,将她面颊缓缓滑下的泪珠,尽数卷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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