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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三人站在不同的方位上，都披着黑色的披风，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月光从树枝间洒下，随着他们的移动，映照出斑驳人影。

正东方位上的一人帏帽下露出一双含着焦急的眼睛，衣摆处隐隐露出湖蓝色飘逸的衣袂——正是纳兰初晨！

此时，她身后不远处的两人分别站在南北方向向四周张望着，黑色披风里露出一黑一白的两张脸，却是小黑和小白！

此时小黑和小白听到纳兰初晨的话，小黑轻蔑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没有答话，小白却是忍不住嘲讽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该以死谢罪，可是怎么就光听说没见行动呢？像你这样没脑子的，自己主子都认不出来，怎么还好意思活着啊？啧啧……连若没有你那一剑，夫人怎能落到如此地步？若夫人有什么事，你纳兰一族便等着永不超生吧！”说到最后一句，小白的声音蓦然含了一丝狠戾的味道！

纳兰初晨被小白如此一说，眼睛瞬间就红了。但她却也知道的确是自己做错了事，小白虽然说的难听了些，但都是实话，心中愧疚羞耻交织，她不由讷讷说道：“你说的不错，都怪我，我该死……可是我也不知道那会是凤主啊？要是知道，我宁愿刺我自己也不会刺凤主！”那天她被青霄宝剑所伤，也是九死一生，后来出现了一名黑衣女子，大家差点全葬送在紫阳殿中，还是多亏了小黑小白他们出现，才救了大家！

后来，她知道那名黑衣女子才是真正的国师，也知道了自己这一次失误不但伤了琳琅，她纳兰家命运所系的凤主，也让赵昶差点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是真的错的太离谱了。

小白看她这样子，语气越发讽刺：“是啊！宁愿刺自己也不刺凤主……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只怕遇到某某人了，你就不知道忠心为何物了！”就算这一次她是无心之失，但纳兰初晨为了赵昶的确做出了出卖夫人的事情，这让小白打心里看不起她！

“我……”纳兰初晨神色恍然，眸中含着说不出来的委屈，可却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

不管如何，那一剑是她刺出去的；不管如何，她刺那一剑是为了赵昶；她为了赵昶，已经不止一次伤害了凤主，前次或许无伤大雅，但这一次却是让凤主九死一生！

见纳兰初晨说不出什么来，一直保持沉默的小黑瞅了她一眼，眼中似有不屑的光芒一闪而过：“若是让你去刺赵昶一剑呢？”

“什么？”纳兰初晨眸中有惊恐的亮光一闪，反射性的问道！

小黑和小白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相视一眼，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眸中的慎重和惊喜，回过头来，两人飘一般迅速朝前边走去——前方有熟悉的气息传来，定然是夫人！

纳兰初晨站在他们身后，面上景色一时间变换无穷！一边是得证金丹大道，带领族人重返天阙的诱惑，一边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取舍之间，一边是责任与义务，一边是心之向往，无论如何，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蓦然，一股无力感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