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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朝雾看都懒得看姜绵绵一眼。

她的目光一直定格在霍司辰身上。

“你恶心谁呢？”殷红的唇轻启，吐出口的话，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霍司辰脸阴了下来，面色不善的睨了朝雾一眼：“你什么意思？”

朝雾突然笑了，这一笑，仿佛寒冰之上开出了火红的玫瑰，冰越冷，衬得玫瑰越艳丽：“霍司辰，万珍楼这不是我追你的套路吗？拿我追你的套路去追姜绵绵……你恶不恶心啊？”

她开口就是刺，扎得霍司辰措不及防。

霍司辰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动怒，而是不敢置信。

他无法相信朝雾竟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朝雾其实从来不是好惹的姑娘，她一张刀子嘴，吓得名媛圈儿的小婊-子们没几个敢在她面前放肆。

可为了霍司辰，她收敛了锋芒，将这些刺一一拔去，只为他一个温柔的回眸。

三年了，她都没等来这个回眸，如今只剩五个月的寿命，这回眸肯定是等不来了……那还收敛个屁啊！

天大地大，死者最大，朝雾倒要看看，这五个月里都有哪些不长眼的敢来找她的不痛快。

片刻的错愕后，霍司辰脸色又是一沉，他细长的凤眸半眯，压迫感呼之欲出：“别在人前发疯。”

朝雾猛的一僵。

以往，每次朝雾在外面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霍司辰都是这句话，只不过他们没有闹到这么僵的时候，霍司辰说的是“别人人前失态”，后来随着他对她厌恶程度的不断提高，这话就变成了“别在人前发疯”。

就因他这句话，朝雾克制了自己的暴脾气，哪怕气出内伤，面上也要风轻云淡。

僵硬过后，朝雾继续笑，冰上的玫瑰越开越艳，朝雾也越笑越放肆：“疯？你以为这就叫疯吗？”

她突然伸手猛的推了霍司辰一把，态度嚣张：“差远了！”

言罢，她转身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