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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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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沈倾墨嗯了声,淡淡解释道:“我六岁上元节差点出了事,父……”似乎提到什么忌讳,他含糊了称谓,说:“……觉得我没有自保之力,将我丢给神策军护军中尉于怀恩学习刀法。”李流光不知道于怀恩是谁,却能感觉到沈倾墨的语气不知不觉有些柔和,尽管他说的是:“于怀恩为人严苛,练习途中受伤是家常便饭,时间长了便习惯了。”

  李流光轻笑,“我听说良药苦口,同理师长严厉才是对弟子负责。”他想到卫老夫子,说:“我的启蒙恩师是卫士清,他在李家家学坐馆,为人也十分严厉。我病好后去家学读书,刚学着描红,夫子便布置下一天一百张大字的任务,完不成还要打戒尺。你能想象吗?”他笑着打趣:“我在家学的同窗都是一帮稚龄的小屁孩。而依着大唐律法,我已是成年男丁,却还被夫子当着同窗的面惩戒,一点情面都不留。若论严苛,夫子可比于护军严苛多了。”

  李流光说起在家学发生的事,沈倾墨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是两人第一次提到彼此的生活,其实也没有什么,但双方似乎又亲近了几分。沈倾墨很喜欢现在的气氛,回忆着过去也想想出一两件趣事讲给李流光听。可惜他跟着于怀恩不是学习如何杀人,便是防备如何被人杀,哪一件也算不得趣事。

  “我……”

  沈倾墨搜肠刮肚总算想到一件,刚开口便被外面的喊声打断:“小郎君!”

  沈倾墨立时黑了脸。李流光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听出外面是正郎父亲的声音,探头问:“出什么事了?”

  大雨瓢泼,黑沉沉的雨幕中,正郎父亲被淋得落汤鸡般,惊慌失措道:“正郎发烧了,还请小郎君去看看。”

  李流光脸色一凛就要跟着去。沈倾墨伸手拉住他,皱眉看向正郎父亲,“找个蓑衣来。”他气势高高在上,正郎父亲下意识便弯了腰,“奴……”

  李流光对着沈倾墨摇摇头,低声道:“逃难匆忙,谁会带着蓑衣。你伤口不能见水留在马车内,我去看看正郎。”

  他说走就走,跳下马车便跟着正郎父亲匆匆而去。沈倾墨脸色难看地剜了正郎父亲一眼,若是霍节在此,大概会同他心有戚戚,李流光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过心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正郎父亲小心给李流光领着路。因着担心下雨,他们特意挑选了一处地势起伏的小山包驻扎。如李流光所言,逃难匆忙,众人什么都没带。只是在安北军的帮助下,胡乱扎起几个帐篷全部挤到一起。“小郎君,这边……哎呦!”正郎父亲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他正要起身,陡然间对上一双金黄色的眼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叫起来。

  李流光蓦地转身,讶然道:“惊风!”

  大雨中,黑色的豹子做出捕猎状,左右耳朵上的金环十分显眼。看到李流光转身,惊风似认出他,当即亲热地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扎入李流光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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