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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向他们解释,描述我看到的那些场景——那个其实已经死掉了好些天的猪佬,拽着那个刚死的猎户的头发去撞墙上的钢刺——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实,可没人相信,甚至那些以猎人为乐趣的大人们,竟然觉得我比他们还疯狂。”
陈鹤宁笑起来,他忽然看向张曦涵,问这个女孩:“你觉得呢?是他们疯狂,还是我疯狂?”
张曦涵脸色仍旧苍白,没有答话。
陈鹤宁伸出手指,指甲轻轻划过自己的嘴唇,却轻而易举地划开了一道血痕,血珠子滴在他过分长的指甲上。
他忽然又说:“还是说,你觉得你比我们都疯?”
这句话似乎对张曦涵来说很刺激,她蓦地瞪大了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微晃了晃身体,似乎差点就要摔下椅子,引得边上人轻呼一声,连忙伸手拖住她。
“没事吧?!”张宇铭低声问道。
“……没事。”张曦涵回神,摇头,看向陈鹤宁。
她用力抿了抿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哑声反问道,“谁说的准呢?”
“说的也是。”陈鹤宁咧开一个有些夸张的笑容,点了点头,像是在附和赞同张曦涵的回答。
陈鹤宁继续说下去。
“集中营里总有人会莫名其妙地死去,有的是猪佬,有的是猎户,活下来的人总把这些死亡归咎于自杀或是意外,哪怕我无比详尽地向他们解释了当时事发的真实情况,甚至还尝试着还原了一部分场景,可仍旧没人相信。”
“虽然他们并没有说,但是我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他们在怕我,也怕我描述给他们听的那些场景。”
“现在这些人喊我是疯子,其实这个叫法算得上是温和了,在我年幼的时候,那些人私下里管我叫瘟疫,就连我的父母也逐渐疏远我、惧怕我,因为但凡我说的,都会发生。”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那一次成功逃亡的猪佬出现。”
“那次我病得很严重,足足躺在床上三天。我没力气下来,高烧不退,可没人照顾我。在高烧不断的时候,我模糊听见我的父母在窃窃私语,他们似乎担心我会就此死去,又似乎为此松了口气。”
“于是我就明白了,没有人期望我活下来。光是我活着这一点,似乎就带给人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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