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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缠了不少绷带,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刀伤。其他地方还有些细细碎碎的伤口被重新包扎了。
他比那年他们分别时又瘦了许多, 一身素色的衣衫在身略显单薄,曾经常握着剑与书卷的手指如今粗糙了不少。几年未见,那从前一贯温和的眉宇间添了几分刚毅与冷硬,不变的却是他望向槿桦时的神情。
“怎么刚一醒就过来了?伤口可还疼?”
槿桦抿着唇默不作声, 眼睛紧紧望着他受伤的那条腿。
槿榆顺着她的目光望在了自己的腿上, 声音放缓了几分:“我无事的,摔伤了而已,周姑娘已经请过了大夫接骨, 现在已经固定好了养着便是了。”
槿桦瞧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心脏揪得发疼, 她默默接过他手中的空药碗放置在一旁的小桌上, “伤筋动骨一百天,倒叫你说得这般轻巧。”
但凡伤及筋骨,最少也要一百天才能恢复,那还都只是轻一些的,槿桦尚且不知他的具体伤势, 但是眼瞧着现在的样子, 估摸着这好伤加上复健得一百多天也不止。
不用大夫说槿桦也知道,槿榆这伤是当时遭遇袭击的时候落下的,那段时间他匿身于山林里得不到及时的医治, 只怕这腿是回来后在她昏睡期间,周濛找了大夫给他重新正骨固定的。
槿桦曾在军营中见过因为打仗骨折之人,即便是身经百战再坚毅的战士往往也会被那一刻不停歇地疼痛逼得彻夜难眠,更何况是槿榆这般重新正过一回骨的人。
槿桦默默攥了攥手指。从以前便是这样,槿榆从来不在意自己的事,总是事事以她为先。那年在牢中是这样,如今分别多年亦是如此。见到他看向自己的神色时槿桦便知,他定是强撑着已经在她昏睡的时候默默去见过她了。所以才会在看见她的伤势时没有询问其他,只是关心伤口是否还疼着。
“让你担心了。”槿榆轻声道。
得知槿榆出事的那一刻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这一路向北的路程即便得知了槿榆性命无虞,但心脏仍一直紧悬着。如今见他正坐在自己面前,好好的同她说着话。槿桦从接到消息以来就一直紧悬着的心终于一点一点归于了平静,她垂着视线,声音很低:“没事就好。我们回皇城,大皇子的仇我替你报了,当年的案子回去我便可命人重新翻案彻查,洗清冤屈。”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抬眸又补了一句。
槿家她已经重新命人规划打理,因着宫中有规矩,从前那些跟在王府里的下人们不跟跟着进宫,槿桦便将那些愿意留下来的、无处可去的,统统带回到了槿府里。那些下人精明干练,又是她信得过的,槿家上上下下的面貌焕然一新,再加上她新得了官职,有了俸禄也拿了不少赏赐,初步算下来精打细算些槿府的体面总归是过得去的。
这辈子在意她的亲人不多,槿榆是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槿桦曾说过不会叫槿榆回来的时候家里还是落魄着。从前的日子也许回不去了,但以后总归是会越来越好。只要她在意的人还都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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