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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桦也不在意,彼此都是对方最不喜的那种人。邵卿偏见又孤高,两人的关系从对双方的第一印象时就已经定下了,槿桦如今也不想在这里同他多费唇舌,若不是要一同到楚华樆的书房议事,她恨不得平日里多躲着他走些。
楚华樆薄唇轻抿,从桌上拿了封从西南递回来的密函,“你们看看这个。”
邵卿上前一步将密函接过,视线扫过纸张上的文字,顿时眉头紧皱,“咱们在西南安插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想必不会有误。”
槿桦闻言细眉微蹙,她从邵卿手中接过密函顿时一凛,“竟还有这等事。”
楚怀恪在西南的行动远不像他向朝廷上奏的那般。所谓暴徒是确有其事,不过是因为到了那里后受灾状况远比预期的要严重很多,再加上消息滞后,等楚怀恪他们抵达时情况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恶劣得多。
途中由于运输不当,西南连绵的阴雨天气使部分粮食受潮生霉,楚怀恪怕事情暴露引起皇上不满便将此事刻意隐瞒了下来,并积压住这批粮食,灾民得不到足够的食物和安置这才逼起反抗。只是他非但没有想办法筹粮,反而直接动用官兵暴力镇压,对朝廷上奏说是乱民趁灾作乱,百姓敢怒不敢言。
槿桦放下密函,抿唇思忖,她若有所思地开口道:“若是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情……”
“不可。”她话未说完便被邵卿打断,他正色道:“现在还不是暴露我们势力的时候,容易引起恒王那边的关注。”
槿桦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邵先生难道不觉得我们早就同他撕破脸了吗?”
邵卿望着她,颇有些觉得她不可理喻的意思,他沉声道:“我并非畏首畏尾,而是现在时机不对。事倍功半不说,还会使好不容易让恒王放松下来的警惕功亏一篑。”
槿桦攥了攥手指,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底想与他针锋相对的冲动,她沉了沉,开口道:“但先生所觉得的好时机已经过去了,贵妃的母家正是在西南,恒王的势力掌控那里已久,所以消息才会被封锁的这样好。”
邵卿从刚刚就紧锁的双眉就没有舒展过,“所以现在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他的势力集中在西南,此时怕是已经不着痕迹地完成了善后,我们只知情况拿不到关键性地证据,没有官员会为此作证,朝中老臣一向迂腐在意立长,主动暴露只会陷我们于不利的境地。”
“好了。”楚华樆声音微沉,蓦地说了一句。
槿桦张了张口将想要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楚华樆凤眸微抬,眼眸中透着深不见底地深邃,“不需要现在让朝中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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