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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那是皇帝的儿子,谁见了不是要低声下气的行礼巴结。
可眼前这少年却张口就连名带姓的直呼他的名讳,让袁禄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少年的身份。
可是盯着他看了半晌,除了惹来他一个更为不耐烦的催促的眼神之外,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少年身无二两肉,穿的也只是市面上常见的棉布衣料,除了一张面容看上去秀气了些,可以说也没什么特别彰显身份的特点了。
袁禄狐疑的转身进屋,写了名单后又出来,直至看着马车消失在巷子的尽头,他还是一脸的疑惑。
三日后,北境大批官员被停职查办,而人全都被秘密带走,没有人知道他们都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各个官府宅邸里一时间人心惶惶。
百姓们却是格外兴奋,家家户户自发的张灯结彩,甚至有人不惜走几十里地用本就不够吃的粮食去换了鞭炮来放。
消息传回京都的时候,朝臣们也都炸了窝,都还没从穆劭和叶远山集结江湖势力一夜之间捣毁闹了几年的江湖杀手组织,救出莎薇公主的突发事件中缓过神来,就更不明白为什么朝野上下正掘地三尺在找的穆劭怎么就在几天之后突然出现在了北境。
在此之前,原本穆青瞻刚刚下令命穆劭彻查北境贪腐案的时候,人们还小心翼翼了一段时间,可是见穆劭迟迟没有动作,还当是这个安定王也不过如此。
都想他打仗或许是一把好手,可是在理政查案上面也没什么建树,时间一久,便也不当回事了,谁能想到穆劭会这样来一个金蝉脱壳之后又是一记当头乱棒,直打的有些人措手不及,慌了手脚。
十一月初一,相府书房灯火通明。
纪清负着手在地上来回踱步,纪世勋则悠闲的翘着脚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几年前我就劝您,做个纯臣方能长久,您不听,非要参与党争,在那种形式未明的情况下就急着站队!”
“自打穆劭回来,我又和您说,穆劭没那么简单,您还不当回事,现在好了,被人从后背来了一闷棍,您这可是半夜湿鞋,走夜路还总去河边,北境事发,前任布政使做了戴罪羊,现下若是查到京都来,谁是那个新的羊,您心里可有数?!”
纪清烦躁的一转身,怒视着纪世勋:“到了现在,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纪世勋还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端起小几上的茶碗撇着茶叶沫子:“事已至此,您已经是开工没有回头箭,只能孤注一掷,如果这次穆劭成功将密函传进宫里,您可就没戏唱了,弃车保帅您就只能落个弃子的命运了。”
“可是至今都摸不清楚穆劭和皇上的传信渠道,此次他更是连一向用惯了的周元一都留在了京都,我们根本都无从知道他手里究竟还有什么可用的人,又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拦截消息?!”
纪世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老爷子是真的慌了,连这么明摆着的事都没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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