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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污点还需要换衣?师兄不是一个术法就能搞定所有日常吗?他随便施个术就能洗干净吧。
邵月揉了揉额角:“今日放血太多头有点晕,不方便施术,还请师弟帮忙。”
闻言,谢怀尘悟了,师兄这是想把他当仆从使唤呢。也是,云来峰那么多童子天天跟随,师兄现在孤身来北域,的确需要有人服侍。但这明摆着是欺负人,谢怀尘心底把师兄骂了个遍,暗叹对方无情无义无耻无脸皮,但面上仍然笑得一脸谄媚:“行,本来你就是师兄,师弟照顾师兄,应该的应该的。”
邵月几不可查地勾唇:“那师弟,请。”
无法,谢怀尘只好从榻上挣扎起身,从师兄的储物道具里拿出新道袍,然后有模有样地给他换上。
谢怀尘没干过这活计,毕竟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过来的。他将道袍翻了又翻,确定了正反面,又确定了左右边,这才慢吞吞地给师兄穿上。繁复的衣物一层又一层,琐碎的玉饰一个又一个,谢怀尘折腾得一个头两个大。
本来就晕的脑袋,现在更是浆糊。
邵月静静地看着他手忙脚乱,看他蹙起的眉眼如墨,看他睫毛生气地一颤一颤,看他不知道腰带如何系时尴尬地摸鼻子。
邵月忽然道:“你手脚太笨,没看见我发冠都乱了?”
谢怀尘抬头:“那咋办?”
邵月:“把我发冠拿下来,我自己梳。”
谢怀尘如蒙大赦,生怕师兄说出什么要他来簪发冠之类的鬼话。他本是与师兄面对面站着,得令之后为了方便,索性直接探头,手绕过师兄后脑就要撤冠。
而邵月就是趁着这一瞬,身体微微一倾,一片薄凉与另一片柔软轻擦而过。
相遇不过一刹,取发冠的手一顿,空气突然凝滞了。
谢怀尘与邵月面对面挨得极近,他也完全没料到这个情况,眼眸睁得大大,满脸愕然,本来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到爆炸。看邵月的小眼神从惊愕到惊恐到害怕到疑惑到尴尬难堪……
邵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的眼眸如彩虹般变色。
无意的?有心的?
要是无意,他该说啥?说哈哈哈对不起?还是呵呵呵师兄你什么都没看见?
要是有心,他该怎么办?师兄脑子被驴踢了?被门夹了?像个小姑娘一样偷吻是什么鬼?不对不对,师兄肯定不会干这种事,一定是无意的!对,这是个偶然!
谢怀尘心念电转,殊不知平日这种事他是不会在意的,今日一瞬间想了这么多,本身就是不正常。
然而谢怀尘已经不可能去客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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