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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姜婳轻呼一声,急急跨上三级台阶,绣着团花襕边的裙摆给玉白色的石阶平添三分艳色,坐在苏慧如身边,姜婳方觉心中安定许多,峨眉淡拢,细细斟酌着措辞,这才压低声音将无意中撞见之事娓娓道来。
回来路上她想了半晌,总觉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便前世未曾爆发,可表姐这般聪慧,若是嫁入永宁侯府,东窗事发事迟早的事,与其叫表姐陷入那般两难的境地,不如早早告诉表姐,至少还有退路,退婚虽不好听,可里子比面子重要的多。
况且也不单事此事叫人恼恨,就说肖邦彦那个人便是表里不一,人前谦谦君子,温良敦厚,谁知道他竟会助纣为虐,为了堵住荠荷的嘴,便肯收用她,焉知此后还有多少野心勃勃的婢女会借此爬床?
难不成让闲花皎月般的表姐,将自个儿低入尘埃里,整日跟些没见识的通房姨娘争风吃醋,收拾庶子?一想到那个画面,姜婳只觉这般慢火熬人还不如像宋梓言那般给她一杯鸩酒痛快些。
若是她,不消说,当下便要寻个由头同肖邦彦退亲的,之不知表姐怎得想,若表姐愿意当黄盖被人打,起步显得她多事?
姜婳瞧着苏慧如凤眸微敛,面上亦是疏疏淡淡看不出情绪来,可周身的冷意任花树间投射过来的日光也驱不散,心知她事怒急,却不知她会作何选择。
“表姐,你可别犯傻,世子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你乃是相府千金,圣上膝下无女,你便是大晋最不愁嫁的女子,万万别在这一棵树上吊死。”苏慧如半晌没吱声,姜婳急得口无遮拦,随即轻轻在唇上拍了一下,“啊呸,什么死不死的……”
她这会子是最听不得“死”字的。
苏慧如见状,干涩地扯了扯唇角,拉住她的手道:“婳儿别急,我又不是个傻的,与他统共也未见几回面,你还担心我非君不嫁不成?”
说罢,叹了口气,别过脸望着亭外开到荼蘼的各色春花,目光却飘渺悠远:“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此事我们不便插手,待回头我跟爹爹谈谈,他必会同永宁侯府退亲的。”
姜婳闻言有些错愕,听表姐这意思,是不希望她将此事宣扬出去的,可数十条花儿似的人命呢?
依她原本所想,即便不出面,也得往大理寺或是御史台递上一份匿名状,效果虽比露面指证差些,好歹能招来管事之人。
她张了张口,想同表姐说说这份心思,忽而又住了嘴,婚姻六礼,越到后头两家越是牵扯不清,表姐退亲迫在眉睫,若在这档口将永宁侯府之事捅出去,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旁人,表姐是得知此事之后退的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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