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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光一边缓缓走来一边道。唇色如温玉,薄如蝉翼,嘴角微微弯起时,笑容如三月的阳光,温暖而又惬意,磁性的声音温润好听,只是细听下,有一些不正常的轻浮和沙哑。
慈航也没着急抬头,青葱两指间悠然捏着一枚白色棋石,垂眼望着身前的黑白星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直到他落座到对面,淡淡的酒气从他身上传来,慈航这才抬起眉梢。凤眼慈目,温婉动人。
淡淡一扫,见他神色微醉,不由眉头轻蹙,缓缓启齿反问他道:“怎么喝酒了?”
而他是一向不轻易沾酒水的,酒水可谓是他最大的禁忌,一旦尝过,必现元身。
不提还好,一提此事便让他有些窝火,陵光眉心一拧,摆手道:“此事,不提也罢。”
陵光显少动怒,想必这趟出去定是受了屈辱才会令他如此气愤,慈航了然于心,也不再多问。
“方才走的有些急了,还请慈航你莫要介怀。”
“无碍,”她淡然一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数万年的光景都是这么打发过来的,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再说,我一个人在山上闲着也是闲着,在你这里消磨一下光阴倒也好。”
“我这朱雀岛怕是比不得你的普陀山,住久了,你就知道有多么冷清了。”陵光笑着打趣她道。
“那是因为你一人住觉得冷清,倘若……”说到这里,不由心下一跳,方觉口误,眼眸轻抬,紧色的看向他,在他还未听出任何端倪之下,顿了顿,终是轻声吐出:“我倒是不介意搬来住个几百年试试……”
两人目光交接,一时间,气氛莫名变得微妙了起来。而在仙界,有些东西是不能触碰的,一旦触及,必引祸端。
对视不过片刻,陵光眉梢一挑,当先打破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窘境。唇角一弯,笑如春风的从容回道:“我这地方到处都是火凤禽畜的味道,还是不要委屈你了。”继而转移话题道:“这盘棋还没有下完,胜负未分,我们继续吧。”说罢,捻起瓮中的一枚黑子,轻柔落下。
心知这是他的搪塞之话,向来有话直言的慈航此刻也不得不暂且妥协,先不说方才只是她随口一提,就说眼前这个相貌风流艳丽,性情却温润如玉的男子,不知他是有意回避,还是潜心向道容不得半点儿女私情,总之这数万年来,丝毫摸不清楚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不过两人认识不止一日了,即便他从来不说,她也能看出一些,他的热忱,他的执着,以及他的整颗心,都已经交付给了这片南海,只怕再也容不下其它多余的感情了。想到这儿,慈航不由的有些黯然起来。
仙光流烁,落英缤纷。一阵微风轻柔拂过,吹落树上粉色的梧桐花,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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