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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如今的愧疚如重担要将他压垮。
他也恨那无名的女人,徒惹起这一身事端。
那鹩哥还在乱七八糟的叫唤不休,谈永望狠狠擦一把眼角,弯腰捡起个石子,红着眼睛,用尽全力的朝着鸟笼掷去,那石子哒一声落在笼子上,打的整个鸟笼一歪,又弹回来,狠狠砸到谈永望额头。
鹩哥吓了一跳,在笼子里扑啦啦扇着翅膀,叫唤个更起劲儿了。
谈永望的眼睛红的吓人,心里的暴躁与郁气不仅没得到发泄,反而膨胀的要将他撑破,他狠狠吼道:“别叫了!”
说罢裹着一身风雨欲来,大踏步走过去,把那聒噪的鸟连着鸟笼整个拎起来,一声不吭的就往地上扔,那竹篾扎的鸟笼一砸就破,鹩哥觑着机会,挣扎着飞出来,绕着他连叫了三声小乞丐!又嘎一声拉了泡鸟屎在他肩上,才志得意满的飞走了。
谈永望恍若未觉,只一脚一脚的碾那鸟笼,边哭边吼:“别叫了!”
直到那鸟笼被他踩的七零八碎,他才声音渐弱,半晌突然蹲下,把自己搂着,呜呜的哭:“别说了……”
任他日后绝顶冷漠绝顶凶悍,可此时也不过是个幼童,除却哭泣,再无能做到之事。
待到门外闹剧演完一场,谈员外心力交瘁的与老门卫家人谈好价格,才想起家中那个心思极重的孩子,可待到他们蹒跚入门,地上鸟笼的残骸犹在,谈永望却没了踪影。
谈永望跑了。
他在院子里歇斯底里的发泄完一通,声音淹没在吵闹里,没人发现一个孩子的喜悲,待他哭了个痛痛快快,门外的吵闹却丝毫不见减弱,他坐在冰凉的石砖上思忖半晌,又回头看看这装饰精良的院子,只觉得苍凉。
苍凉这词多用来形容老人心境,用在谈永望这小孩儿身上看起来不太合适,可他的心境,确实十分的苍凉。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这偷来的一切,是该还了。
他来时身无长物,走时也只带走了身上这套衣裳,爬墙离开之前,他扒在墙头,把每一个人的脸都深深记在了心里,是恨是怨,来日方长,自有分说。
他脸上泪痕未干,却兀自冷笑一声,不做声的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在这镇子中现在该是个大话题,因此专门寻着人少的地方走,也亏得从前做乞丐时候的经历,让他钻起巷子驾轻就熟,可小路走多了就会遇见鬼,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就会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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