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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屋子里,边走边笑着道:“我今日教了一下午才学会呢,怎么样,这扁毛畜生,是不是挺逗乐的。”

  谈永望没吭声,只是觉得眼框有点发热。

  去吃饭的路上,老员外又絮絮的关怀了几句,什么可有银钱,今日出门有什么好玩儿的。

  话是普通的家常话,谈永望却觉着弥足珍贵,他隐去白日发生的糟心事不提,简略提了提鸡毛蒜皮的小事。

  老员外抚须,听的十分认真。

  老员外一家是落难来的,听口音是京城人,据说是因为落难才来到这边陲小镇,在京城攒下的家底足够他们在这里开仓散粮也够殷实生活,谈永望这些日子常常惊醒,醒来后就挨个摸一遍屋子里的东西,摸完颓然倒回床上,翻身把脸捂在被子里,晒过的阳光味道翻涌上来,才叫谈永望缓缓镇定下来。

  小破庙里是没有这么蓬松柔软的被子的,茅草与破布因为潮湿,总泛着股沤出来的馊水味儿。

  对未来满含希冀的小乞丐,大约从没有想过,自己在未来的某一日,将会有通天彻地之力。

  谈员外为他取名永望,是看他生性孤僻古怪,希望他能永远怀抱希望,不要总觉得别人暗藏坏心一肚子坏水,他们当时花了好一阵时间才让谈永望相信,自己是真的想收养他,而不是要做些别的什么。

  可半月之后,谈永望却觉得,永望二字,不是期盼,而是诅咒。

  永永远远,望而不得。

  这半月着实发生了许多事。

  先是那些惹人厌烦的小乞丐听说了书院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将这事儿传的远近皆知,乞儿们的话只能当作是茶余饭后的笑话,可偏偏那书院的老守卫,一辈子古板正经,最是开不得玩笑。老守卫尽忠职守半辈子,如今被吓的躺在家中,气息奄奄,同家人反反复复的念叨这怪事。

  人们不由得信了八分。

  谈氏夫妇同样听闻了这怪事,满腹疑惑地提了那么一句,谈永望天性多疑,当下就觉着谈氏夫妇的眼神越发刺眼,连着夫妻俩之间的细小动作,都能理解成是要将他再逐出门去。

  再回到那个没有松软棉被与温暖食物的破庙,没人为了他的想法费尽心思调/教一只破鸟,为了让他高兴。

  他僵硬地立在那里,只觉得十分委屈,但心里又慢慢育出一点自怜的愤恨来,觉着谈氏夫妇大约也是只觉得他可怜,才将他捡回家中,并非是他们所说的那般。

  其实他这样想的全然没什么道理,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已凭空得了乞儿们想不到的一切,还要人一点真心,也是着实为难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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