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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春向尘狡辩,眼看春柳还要较真,于是赶紧招呼穆安,温和道,“可好些了。”
“好多了。”穆安笑着说,就是脸色苍白,没多大说服力。
春向尘端详她好几眼,却是赞同了她的这话:“是好多了,不错。”
柳师伯已将棋盘收拾好,端着棋面招呼他们:“进来,收拾收拾,一会吃饭了。”
四人就拥进屋子里坐下,柳师伯去厨房收拾鸡,春向尘想跟着帮忙,又被嫌弃手脚不利索,只好转了一圈又回屋里听女儿和师侄儿闲唠嗑。
从前都是穆安说的多,春柳拿本书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现在倒是反过来了,穆安明明一副听的认真的表情,还带着笑,说话也在回,可怎么看都是在神游天外四海为家。
春柳怕是也察觉到这点,才会绞尽脑汁的找话题。
穆安其实也察觉到了春柳他们的小心翼翼,也尽力的不想让他们担心,可她做不到。
她从离开泽春宴起就开始频繁的做梦,梦见简稚,也梦见从前。梦里的简稚一如初见,白净又讨人喜欢,坐在丹炉上孩子气的晃腿,对她微笑。
他并不指责,也并不说话,他们在梦里总是这样沉默的相处着,可就是这样的沉默,穆安觉得自己无法承受。
似乎她的前世记忆,随着她精神的剧烈波动,而在渐渐开启,她频繁的梦见杂乱的片段,又有时候置身于梦境中感同身受仿佛已经度过数十年,因此醒来她总惶惑而不知所措。
置身于他人的人生又抽身醒来,让穆安常常意识不到自己身处何方,她深陷于梦里困顿的生死,无论她身为何人,那个男人的身影总是如影随形,带着死亡的气味,倾覆而至。
在她千百次的转生里,每一世都有谈永望的影子。
穆安不知道神华究竟与谈永望曾经结过多大的仇怨,才让他舔舐着恨意的苦味千年,天上地下的追杀而至。
可他同样在泽春宴救了她。
有人推开房门,屋角风铃响的十分清脆,让穆安醒过神来,穆安对春柳抱歉的一笑,抬眼看去。
换过衣服的于晏先一步跨进屋子,倒了一大杯茶水,猛啜好几口,才满足的吁出一口长气,也不知道他方才干了什么,才渴成这样。
而那黑衣的男人立在檐下,阴沉的云层只留下逼仄的一线苍白天光,落在他眉眼。
他的一半是光,一半是暗。
穆安低下眼去,梦里对死亡的恐惧再度追随而至,攫住她的心脏,叫她不敢同他对视。
气氛一时僵冷下来。
柳师伯在厨房叫道:“开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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