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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谈永望这样的态度里感受到一种极大的侮辱。被无视的屈辱感远高于被针锋相对的吵架,不得不说,谈永望在折辱人这一行,是个中翘楚。
穆安攥紧剑柄,咬牙一字字道:“你回答我。”
“你回答我!”
穆安觉得自己撕开了的嗓音仿佛同时撕裂了自己的理智。
她意识到自己出手时,剑尖已堪堪划破衣衫,谈永望不动如山的看着她,他古井似的眼睛里起了涟漪,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忍耐。
穆安没将剑尖送进他的心脏,只怔怔盯着他的眼睛,长久才干涩而绝望的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她的师父,永远莫测而高远,是云中月,是雾中花。
那日的对话想来竟已恍如隔世了。
沧洲的日光温暖,投过纸窗温柔的停在少女肩上,她那时尚且不知此后苦难,仍明媚骄纵,眉梢眼角落满春光。
那时的穆安,望着冷峻的谈永望,曾满心欢喜。
谈永望从未变过,是她醒了。
“我恨你。”她哽咽道。
谈永望的手附在她持剑的手上,帮她扶稳,他的手很凉,凉而粗糙。
穆安终于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哭了。
世人大多赋予眼泪以哀愁的含义,可穆安明白自己的眼泪绝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无力。
谈永望却牢牢把着,不让她乱动,他帮着她稳住要杀他的剑柄,使她的剑尖能一直牢牢对准他的心脏,又空出手慢慢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擦的极慢,又极仔细,仿佛擦拭一件珍爱至极的宝物。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他望着穆安的眼睛,笃定道。
谈永望的语气里有一种让穆安不安的温柔,他这样柔情似水的呢喃,几乎快让穆安无法拿捏住她正片片消融的悲哀。
她到底年幼,哄她一句,就能凭此说服自己。
穆安动摇起来。
“几千年了,我一直在想,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我呢,如果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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