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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才从混乱中明白发生了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办,满腔的委屈和怨愤,只好对着他哭,一直问: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师父不要我了。
是啊为什么呢,谈永望虽然沉默寡言,不知道人情世故这四个字怎么写。也常常做出一些让他们异常尴尬的事,譬如说话说到一半转身就走,从来不知道孩子是要哄的,甚至日课的时候把穆安打的满身青紫。
可于晏同样知道他懒得连屋子都不修,全靠那身修为才能过的不风吹雨淋,二哥峰那屋顶破了个洞,回回穆安都在固定时辰被精准的晒醒,穆安向谈永望告状,谈永望归结为是她睡姿太规矩。
“你若是打把势,不就不会在那个位置被晒醒了吗?”谈永望振振有词。
懒成这样的谈永望,为穆安做饭做了十年。修道本该辟谷,他们现在还有口舌之欲,都是谈永望惯的。
这样的谈永望,说要穆安的命。于晏想,或许是有苦衷吧。可穆安大约是不在乎的,她像个小孩子,结果对她来说远比过程重要许多。
“我是不信什么劳什子苦衷的。”穆安抽噎着,像是知道他所想,“苦衷我就合该受最尊敬的师父这一刀吗?”
“我不原谅他,于晏。”她渐渐平静下来,重复道,“我不原谅他。”
她又想起那晚她未说完的话。
谈永望赶她,她慌的要命,说:我是嘴上没个把门,可我从来——,后面的话是,可我从来都最喜欢师父了。
穆安闭上眼睛,又看见了迎面而来避无可避的刀光剑影,和谈永望的眼神。她心里的憎恨和耻辱野草般疯长,想谈永望看她平日撒娇讨巧,大约确实是当笑话看的。
她想,她要报复他。
于晏说,好。
穆安这才惊觉她将这话说出了口。
她抬起头看他,于晏扳着她的肩膀强迫她看他,又用毛巾擦去她脸颊上残存的泪水,低声说:“掌门说,不日我们即可下山。”
“下山?”穆安盯着他,哑声重复。
“嗯,我、你、春柳,我们一起变强,然后找到他。”于晏笑一笑,少年气在眼角飞扬起来,“所以,别哭了,丑死了。”
穆安眨去睫毛上最后一滴眼泪,也笑了:“好啊。”
穆安修养了半月,躺在床上大约长出了三寸的毛。
小木屋被毁了,她如今住在掌门峰的后山,隔壁就是春柳,于晏也凑热闹要来,他师父同意了,于是干脆剩下两个山都空着,所有人都挤在掌门峰这个小小的院子里。
她在那日之后突然好学了起来,整日捧着本典籍攻读不休,虽然于晏和春柳每回来探望她,她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神态,问起来一问三不知四处打岔。可情绪、身体都在慢慢的好起来,他们也并不说什么,只陪着她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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