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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也有一道楼梯，不过红宝石酒吧是没有三楼，所以二楼的楼梯没谁去看。金发女人又产生了兴趣，在画纸背面再摹了一座楼梯。

　　忽然间，有风吹了进来。她的画纸被吹到地面，偏偏这时，有人踩中了一楼的楼梯，她当然没有一脚踏空，只是金发女人觉得太过可惜。

　　那时是三月份，风吹得人有点萧索。前面说过，有的人出生就是为了和别人相遇。

　　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在红宝石街区租了一间豪华的公寓。这间公寓大厅可以直面城市全景。每个房间都铺满了地毯，壁炉可以在冬季日夜不停地燃烧，她们有一间画室，无论是颜料或者画纸都取之不尽，一间音乐厅，钢琴调音师是从大老远的地方请来，一个储酒室，另一个女人不爱喝酒。

　　她们在这儿住了八个月，画室的画满了一茬又一茬。早晨九点起床，厨房是时时刻刻都准备着上菜。十点半，弹几首曲子，金发女人就在观众席里画个素描，有时拎来几只畸形怪状的蔬菜，有时画画钢琴，有时胡乱涂一气。

　　十二点，金发女人喜欢餐前来点白葡萄酒，另一个女人不爱喝酒。一点到两点，午睡。两点半，把颜料挤出来，摆出画布，涂抹几笔，再比对一下之前的画，修修改改。四点半，女佣端上榛果曲奇和奶茶，晚饭是去看过剧场之后才吃，如果是去艺术家的聚会，那就吃过再去。

　　两个女人都如往常一般生活，谁也不缺了谁。十月份的北风吹来一位不速之客，女佣们有几位染了风寒，于是替换了新的女佣，可没想到在某一天，一个女人突然倒下。

　　金发女人的病来得急汹汹，连医生都束手无策。不过，她本人到不认为是什么大事。照旧是九点起床，听听曲子，餐前来点白葡萄酒，午睡后修修画作，四点半，女佣端上榛果曲奇和奶茶，晚饭前去看剧场，要是艺术家的聚会，饭后再去。

　　终于有一天，她再不能照常起床。金发女人躺在天鹅绒堆叠的房间，她的唯一愿望是不要将这间公寓做成红宝石酒吧的状态，她可不想自己的房间被一堆又一堆人参观。

　　她吩咐完，把眼一闭，等住，等住。

　　可还不到睡的时候！

　　人临时死前会重温生前的种种，不速之客通过这种方式品尝苦痛。金发女人想起了白皑皑的雪山，它在春天是何等郁郁葱葱，在草丛里与心爱的人一齐吸允甜美的草汁，美好的日子一去不回。

　　你爱我吗？

　　我爱你。

　　“……菲菲娅！她的名字叫菲菲娅，我的女儿……”

　　撒里加一把火烧掉了公寓里所有的东西，女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