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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番苦战,已经力竭,只是勉强支撑。
赵清宛跟秦敛背向而立,她看着左边的悬崖,淡淡一笑。
看到已无前路时,她就知道今日要命丧此地。
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满是血污,有敌人的,也有她自己的。
可这一笑,风采依旧。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不管他是谁,最好祈求我死了。”说罢,她拽着秦敛跳下悬崖。
既然怎样都是死,何不选可能有一线生机的死法。
杀手们亲眼看着两人跳崖,没来得及阻止,这会儿面面相觑,看着一剑杀死白英后,再没出手的黑衣人,无声询问。
“去崖底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黑衣人蒙着面,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
“是。”
远在封都的魏容突然一阵心神不宁,失手打翻侍女刚奉上的热茶。
烫的手上一片通红,魏夫人身边的嬷嬷急忙去内室拿伤药。
“你在想什么。”一旁坐着的魏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关心儿子有没有烫伤,而是有趣的打量着他。
她这儿子向来对自己要求甚高,这种情况可是少有,难得让她撞见。
魏容心不在焉的随口说:“赵……”他猛的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的说了什么,“照现在的局势,娘您近日出门要多带点侍卫。”
“我一个寡居多年的老婆子,谁会与我为难。”魏夫人道。
“您就听我的。”魏容接过嬷嬷拿过来的伤药,大致在手上涂了点,看的嬷嬷直皱眉头。
赵清岩传的书信上只大致说了封都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子殿下失踪,二皇子备受圣恩。寥寥几句话中,朝堂的动荡尽在其中。
魏夫人白他一眼,“那你也听听我的,说到这,我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孙子。”
说起这事她就生气,好好的婚事闹成这样。她跟相府的范夫人本是手帕交,现在跟反目也差不了多少,当然这是她单方面的反目。
范夫人逢年过节都会备一份厚礼送到魏府,每次都被退回去,下次却还是照旧。
本来魏府上上下下都对赵府恨的咬牙切齿,时间久了,他们慢慢也有些松动,说到底还是小女儿家年纪小不懂事,赵相当初都亲自上门赔罪。
只能说是没有做亲家的缘分。
魏夫人一方面心里明白这个道理,一方面也是抹不开脸,只好这么端着。
她摆摆手让侍候的侍女下去,面容严肃的问魏容:“你老实告诉娘,心里是不是忘不掉阿宛?”
魏容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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