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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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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绣好。

  这一切好像和冬月那个因着噩梦而惊醒的夜晚无限相似,但又全然地不同了。

  不再有梦魇……是的,她自那晚后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没有再被迫的回忆余府的点滴,——那能回忆起来的大部分也都是痛苦与鲜血。因着她已经有了比噩梦更好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过去的参照,有了……段公公。

  有时她也会问自己,一个人、或者这个人所经历的事情、他所处的境遇,为什么能变得如此的快。

  冬月初距离现在,堪堪两个月不到。她却感觉自己的生活又一次彻彻底底变了一遭:自从经历过永宁九年的那个晚上后,双杏只觉得自己的日子是无限的循环着,——人的身体是必然地在长大,但她心中那个小孩子仍旧被困在那时、困在余府的雪与火中。一日、又一日……无论再过去多少年,过的都是一样的日子。

  在年节时期雪地里的大红色灯笼、来来往往的人脸上的喜气,双杏本来以为能把儿时的回忆都忘掉,不把每年的这个时候与八年前的余府挂钩。

  可实际上不是,她只是在尽力麻痹自己,逼迫自己融入这无法改变的一切。所以她每年都选择跟随娘娘在中宫。娘娘身体弱,从皇上设宴处归来时次次都气得够呛,关怀过太子就早早睡下。中宫宫人们自然也草草地守岁。

  她宁愿在中宫里枯坐冷板凳,也不愿回到寝房,融入喜悦的宫女之中,真真切切地感受“年”的再一次来临。

  直到今年,又遇上段公公,阴差阳错像个梦般让她不得不恍然。

  也让她竟然想要走出那一步,在他身边,再真切体会“年”的感觉。

  她从开始的为他忿忿不平、到终于触及真人时的心痛心疼……双杏说不出现在想什么,但她只是单纯盼他好。

  毕竟……他是她贫瘠回忆中最炙烈的那一抹标志。

  饶是双杏女红技艺精湛,也抵不过脑中不住乱想。一时不慎,针尖戳破指尖,一滴血珠子洇在淡蓝色布料上,霎时间就殷红一片,看起来不甚美观。

  “呀——”双杏低呼,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飘散在夜色中,怕吵到安兰,又倏忽闭了嘴。

  再晃过神来,血珠子已经在香包上洇透了。烛光一照,看起来却反倒没有方才那么丑陋。

  双杏停住手,端详着那一点血花。原本她打算用杏色绣线勾勒出花边,但这点红色显然毁坏了她的计划。

  那点点血花,在她眼前幻化称点点红梅。既然已经裁好,她便不舍再扔掉,左右她也不会送给段公公,索性就这那抹血花,将绣花样子改成一丛寒梅静静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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