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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吧,出生前我爸妈的感情过期,出生后我和你的玩笑也是过期,让你吃了不少亏,后来喜欢一个主播,还是因为他和我爸的声音好像啊。但是他不是我爸,我的寄托也是过期的。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等我翻来覆去斟酌好以后,这张电话卡也早已经被折断,扔在了某个汽车站的垃圾桶里了。
藏起来,实在是太容易的事情了,特别是在这个离开网络以后谁也联系不上谁的年代。你无法判断如果你丢了电话、QQ以外,还能怎么找到其他失散的朋友。
邹阿姨报了警,找我要了下落,去汽车站、火车站蹲了两三天,到处问人有没有见到一个长头发、白白的胖姑娘,可是毫无收获。她念叨了两天,我再也没见过她。
我妈告诉我,邹阿姨辞职了,也跑去了北京。她觉得泡芙除了北京是再不会跑到其他地方的,高考和不知去向的女儿比起来,她还是觉得找回女儿更重要。她和我妈交代:“房子你先帮我看着,实在不行我就打电话给你卖房子找她。太难找了。”
我知道泡芙迷路了,而邹阿姨选择上路找她。
我在那个语音平台做了直播,每天啥也不干,没有才艺表演,就是日常念叨,“迷路的小耳朵关注主播不迷路啊,胖耳朵也快点回家”。
他们的号码我也没有打通,我的直播间也没啥人气。随着即将到来的高考,我的手机也交给了父母,全力冲刺接下来的第一次挑战。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执念,我想考去北京,给那个胖姑娘买好吃的、新鲜的豌豆黄,然后告诉她,“咱俩中间绝没有过期一说”。
看过一种说法,“生老病死,苦的程度是降序排列的。”如今到了我的头上,苦的顺序都随着泡芙的离去一起降下来。高考后我如愿考到了北京,几本已经不重要了,我是去那个城市找人的,找胖姑娘。
好多人,真的是走着走着就散了。可能聚不起来,可能我得认命,但是我还是想试试看,也许水里捞不出来什么明月,我也只是照了沟渠,但这大概就是江心里独钓老翁的命运。
也许大多数的走散都是这样,没有像故事里“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惨烈。无非就是曾经要好的如同我和泡芙,如今不在同一个环境了。大家在各自的篇章里“无法聚头”。
所幸的是,在我收拾行囊的时候,泡芙居然回来了。她清瘦了很多,和邹阿姨一起进来我们家门的时候,我几乎目瞪口呆。
“我回来啦,我找到特别好吃的豌豆黄了,给你带了半块!还想吃的话等我明年考完啊!”她还是“蹭蹭蹭”地跑了过来。
“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啊?”我半惊半喜。
“因为收听你了,大耳朵回家了!”泡芙笑着,把她手机递给我。那上面是一个很久没有开播的,甚至粉丝少得可怜的主播页面,是我的。
若干年前泡芙的爸爸用声音来到了他们家,又走了。这次,声音帮我找回来了泡芙,我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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